顾饮冰皱着眉,从殿中窃窃私语中听个大概,清朗眉目染上怒意:“此等抄袭之言属实荒唐!陛下可还记得,雪拥九岁那年所作
“不信。”应闻舔舔犬齿,“除非你让咬下。”
陆雪拥:“……陛下赏给你人参留神点用,说不定还能治治殿下疯病。”
应闻眯眯眼,还未说话,不慌不忙脚步声便从殿外传来。
“臣顾饮冰参见陛下。”
“爱卿平身。”梁帝示意刘公公将重新糊上名字考卷递到顾饮冰面前,“爱卿可否觉得眼熟?”
陆雪拥早已孤立无援,谁会相信那是陆雪拥写呢?
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陆雪拥身败名裂场景。
梁帝沉吟片刻,道:“宣大理寺少卿顾饮冰。”
顾饮冰乃三年前科举殿试状元郎,当时人人皆道:若非陆雪拥那时卧病在床错失考试,那状元还不定名落顾
虽是如此说,却并未挑拨到这二人情谊。
深难以琢磨。
江上柳就这样被遗忘在旁,无人瞧见那清隽干净眉眼骤然扭曲瞬。
分明他才是主角,这些人怎可以无视他?!
他再次伏拜于地,朗声道:“陛下,学生不相信兄长会如此,却也不愿被人污清白。”
梁帝收敛笑意,瞥眼面上毫无情绪陆雪拥,方才道:“你待如何?”
顾饮冰不敢耽搁,目十行地看完,道:“微臣曾与故人秉烛夜谈,所谈皆是围绕这卷中所写策论,自此交心。”
顾饮冰说着,复杂眼神隔着人影与陆雪拥冷漠眼睛对望。
得到预想中答案,江上柳自觉胜券在握,也未曾注意顾饮冰眼神,转头看向陆雪拥,唇瓣抿起,状若歉疚,“兄长,也不想这样,只是不想平白背上污名。”
然而陆雪拥只是淡淡瞥他眼。
江上柳面容有瞬扭曲,为什到这种地步还要摆出副孤傲高洁样子!
当年何等流言蜚语都不放入耳内顾饮冰,如今却会因为个人三言两语连是非都不分。
陆雪拥眼底讥讽闪而过,江上柳是聪明,只可惜聪明用错地方,最后结果只会反噬自身。
殿内众人皆安静等待,陆雪拥更是气定神闲。
“好你个陆雪拥,殿试还要在脖子上抹层香膏,当自己是仙女不成?”应闻用只有二人能听见声音阴恻恻道。
陆雪拥回过神,不动声色偏头躲开他过于炙热鼻息,面无表情道:“没涂。”
“学生今日所写皆是往日心中理想,曾与顾大人诉说过,是与不是,只须将考卷让他过目便知。”
江上柳说得字字有力,面上毫无惧意,甚至隐隐带着得意。
他本不想做得这绝,要怪就怪陆雪拥不愿透露哪怕星半点有关殿试消息。
陆雪拥只不过是个迟早要被他踩在脚底下炮灰,而他是主角,他怎可以被陆雪拥强压头?
江上柳早已将卷中内容提前说与顾饮冰,对方更是赞叹他谋略才智与位故人十分契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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