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昭,乃当今天子名讳。
李来福满脸着急:“殿下,那毒是用来处理斗兽场囚犯,您怎自己吃?”
每次应闻来兴致,都会给那些闯入王府刺客或叛徒喂下这药,笑看那些自诩武功高强人拖着破败身体,在野兽爪牙下苦苦挣扎。
“哦,可是刚刚那是最后颗。”应闻漫不经心道:“叫鬼医下次多放点糖,这苦让人怎吃?”
他身体向来精壮,又有内力护体,今日整整吃小袋,苦得舌头发麻方才让嘴唇显露乌色,再配合他偷偷调整脉象,完全就是
大惊失色下人们方才松口气,差点以为殿下又弄些危险玩意来戏弄他们。
应闻不知想到什,脚步顿,唤道:“李来福。”
宣王府管事连忙上前:“殿下有何吩咐。”
“去南郊山上,选块好地,好好地安葬阿花。”应闻喜气洋洋道。
阿花,是他临时给黑蛇取名字。
他不曾得知,有什无形东西在潜移默化中失控。
柱香后。
陆雪拥坐在铜镜前,盯着脖颈处肿起咬痕,眉眼间冰霜能冻死人。
应闻果然是属狗。
耳边,惊鹊还在絮絮叨叨:“公子啊,虽然您伤口每次都恢复得比常人慢,但是怎能找病急乱投医呢?宣王就是个喜怒无常疯子,万他不知轻重——”
诡异。
更何况应闻目光正锁定在他脆弱脖颈处。
将弱点,bao露在敌人面前,无异于送死。
可他脑海中又浮现起琅风崖边,青年死死攥住他手,求他别死。
陆雪拥说服自己。
李来福接过蛇尸体,目光扫过蛇身某处缺失鳞片纹路,忽而觉得眼熟。
这不就是殿下前阵子在后厨菜园子里抓来菜花蛇?因为嫌弃那蛇颜色太俗气,就把蛇在墨水里泡天夜才满意。
李来福又悄摸摸瞥眼自己与殿下掌心,果然皆是片墨痕。
他嘴角微抽,抬眼又瞅见宣王殿下捻着颗鬼医特制毒丸像吃糖豆似往嘴里扔,大惊失色:“殿下,不可!”
应闻向来唯独尊,才不听他,嚼嚼便咽下去,自顾自道:“明天应昭还要去旁听殿试,可不能露馅。”
陆雪拥冷声打断他:“惊鹊,慎言。”
惊鹊回过神,面色惨白地闭上嘴。
隔墙有耳,他胆敢编排宣王,简直是活腻-
宣王府下人远远瞧见自家主子手里甩着条蛇,哼着小曲儿跨进王府。
走近才发现,那是条黑色死蛇。
也罢,他就当被狗咬口,只盼着应闻咬完赶紧离他远点。
“咬完赶紧滚。”他冷声道。
先前被蛇咬破口子再次被温热唇覆盖住,他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粗粝舌头像是急不可耐般,将尚未干涸血迹并卷走吞入腹中。
许是因为破皮缘故,脖颈处隐隐刺痛伴随着陌生颤栗,竟让他生出种被野兽撕咬舔舐错觉。
陆雪拥禁不住闷哼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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