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上柳在殿试前日便几近痊愈。
不等皇宫人传来消息,
可就是这样个将他人算计玩弄于鼓掌人,却对江上柳每句话深信不疑。
但凡背叛过自己次人,陆雪拥都不屑于再挽留,此刻更是懒得再去解释什。
前世种种悔恨犹在眼前。
“雪拥,可是就算如此……”
“丞相府容不下顾公子这樽大佛,往日高山流水就当作笑谈罢。”陆雪拥撑起身子从软榻上下来,淡淡注视着少年人愣怔眉目,“从此伯牙绝弦,再无知音。”
不论是身份门第或是自身学识,他们都是如此契合。
可此时此刻,顾饮冰心中莫名空,有什重要东西即将消逝。
“并非此意。”他掩下心中慌乱,绷着脸道:“只是江兄此刻昏迷不醒,在东宫生死未卜……”
陆雪拥不耐地打断他:“他既昏迷不醒,你又是如何得知他是为跑去东宫祈福?”
顾饮冰不至于听几个宫人闲言碎语就跑来质问他,定是江上柳亲口所说。
两次,他不过是丞相府收养义弟,切都要靠施舍,能为祈福,该是他荣幸。”
少年眼中怒火滞,找不出话辩驳,随即满脸失望:“陆雪拥,你如今竟也会用身份压人。”
他们曾在两年前天上人间酒楼里,因为场诗会互相欣赏,后又在酒桌上互诉心中理想而引为知己。
能被陆雪拥承认挚友知己不多,少年是其中个。
陆雪拥淡然回讽:“顾饮冰,你如今竟也会因为旁人片面之词来质问。”
“雪拥——”顾饮冰失声道。
陆雪拥拂袖转身:“惊鹊,送客。”
十里春风暖意融融吹起他雪白衣摆,如顾饮冰初见他时那样意气风流,不似人间客。
只是那个背影再也不会因为他轻唤而转身。
他不明白,为何只是几句诘问就到这般地步,但他知道,他顾饮冰从此往后,再无钟子期-
被应闻捅成那个样子,还能强撑着意识挑拨顾饮冰,就连陆雪拥有点佩服他执着。
前世,浑身是血奄奄息江上柳被丞相府人找到时,顾饮冰亦是这般责备,但当初人确是在相府被掳走,陆雪拥又被迷惑心智,心中愧疚之下更是对江上柳予取予求。
但他好意并未换来好报。
江上柳稍微废点口舌之力,再加上点苦肉计,便轻而易举让他与顾饮冰彻底反目。
顾饮冰身为国公府嫡子,从小对心机手段耳濡目染,看似开朗随和,实则冷漠,否则也不会与陆雪拥引为知己。
顾饮冰瞧见他眼底拒人千里之外冷漠,恍惚察觉到自己好像失去什。
他知道,陆雪拥直是个很特别人。
旁人以为陆雪拥不过看似冷漠不近人情,实则待人温和有礼,心底最是良善。
可当你如此认定时,却又会发觉不过是交浅言深,陆雪拥从未真正敞开过心扉。
但陆雪拥曾经对顾饮冰袒露过心声,他们向来是京城人人赞叹挚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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