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过晚膳,看二人眼,小声道:“人占个营帐实在失礼,你们拿回去吧,今天在马车上睡晚就行。”
顾衍看眼:“你又要作什妖。”
被堵得说不出话,旁边陆冕却微微笑,对顾衍道:“师兄想多,沈师兄大约是看这几日有些劳累。”说着又对微微笑,“多谢师兄,那今晚就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点点头,可是看着陆冕笑容,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……
抱着被子上马车,外面篝火燃着,透过纱帘,透出朦胧点光线。矮桌被撤走,躺着倒也能伸开腿。脱外衫,和中衣,穿件里衣。这里衣前两天洗过,还算干净。转着手指上伏魔戒,渐渐有些担心萧轲。
无话。
下午车上只觉得气氛有些低沉,上午陆冕和顾衍还要互相照顾,可下午顾衍只是沉着脸,陆冕虽脸上带着微微笑意,眼神却看不出点高兴,两人下棋只有落子之声,无半点交流。
斟酌再三,还是硬着头皮开口:“师弟,有没有表……呃,萧轲消息?”
陆冕将手中抬眸,将手中棋子投入石碗,笑道:“师兄真是着急,这才半日,就要问上好几遍。”
本想说加上昨夜到现在已经十几个时辰,但看陆冕皮笑肉不笑,也不敢回嘴,垂下眼皮不说话。
说到萧轲,还真是肚子苦水要倒。
父亲严苛,从小和父亲不亲,倒是和舅舅最好。幼年冬天,总要去南阳避寒,住在舅舅家里,舅舅觉得和母亲长得像,也疼。父辈总在意父子相疏那套。所以说起来,萧轲和算是同病相怜。舅父虽性格温和高洁,却对萧轲甚是严厉疏远。
萧轲说来也可怜,他虽是萧家唯嫡子,但舅母早逝,萧家家规主母若早逝,其余妾室也不可扶正,更没有资格教养嫡子,他便养在外祖母膝下。舅父另有几房妾室,虽都育有儿女,因主母不在,故都放在自己名下教养。在舅母去世后,那几房妾室也再有添丁。每年冬季去萧家,都只见庶子庶女在各自母亲身边享受天伦,而萧轲却总是形单影只,独来独往。
外祖母尤其疼爱母亲,每年立冬过,必要催促母亲将送去。又加上每年大部分时间都不在,外祖母定然格外偏爱。个是嫡长孙,个是嫡外孙,外祖母眼中夹不下庶出孙子孙女,也定然叫和萧轲玩在起。只可惜,舅母在世时,
顾衍忽然开口:“明日就到裂云山,说不定萧轲已经到,他想着有和陆冕和你在起,你也不会出事,所以没有回来也不定。”
“他向办事稳妥,不可能有走却不留音信这种事。”顾衍说法,却是不信。
顾衍冷冷扫眼:“你倒是解你这位朋友。”
见他心情不好,也不敢招惹他,自己低着头理理衣摆。
这般小心翼翼捱到晚上扎营,想到明日就到裂云山,不由松口气。日日要独自对着这两位阎罗,不死也要少半条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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