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
双眼里璀璨如星河漫漫，澄澈似浸
清浅霜天。
以为足够狠心冷情，
唇齿交缠，勾起*靡银丝。
只觉得身下有处硬硬东西硌着腰际。
脸上热意上涌，身体似有莫名潮动，手却轻轻抚摸陆冕，咬着下唇，又伸出舌头舔他嘴角，声音竟好似不似
：“那……你还不弄……”
是疯罢……
陆冕眸中似瞬间清明，怔怔望着。
伸手轻抚他左侧脸颊，上面刺两个字——沈凝。
陆冕皱着眉，勉强睁开眼睛，见表情微微愣，缓缓抬起手，轻抚面颊，扯出抹笑意：“师兄怎
哭……”
“是谁给你黥面？”只有奴隶才会被人黥面，想到他当初身受重伤也能逐渐愈合，如今身上脸上未留下疤痕也不奇怪，可这脸上刺青，却是永远去不掉……
“自己黥面。黑水牢里……太久……怕出不去，所以自己刺你名字在脸上……只要还记得师兄，就能活着出去……”陆冕微微笑，面颊绯红，秋水盈盈，竟美艳不可方物。
内伤最怕情绪波动，此刻心头翻江倒海，只觉喉头甜，再说不出话来。手扶助他肩头，俯身在他唇上吻。
抬起下巴，眸光微微动：“走，若你趁机杀他又如何。”
“你！”时气结，但心知顾衍防自有他理由，只好咬牙不去看他。
伸手落下纱帐，帐外烛火盈盈，帐内光线影影绰绰，隐约只见顾衍立在房中影子。
自己脱衣服，又解开陆冕衣服，露出具修长柔韧身躯。
他面上缚着黑纱，到底太过不便，知他容貌尽毁，但暗自下定决心不嫌弃他，也解开他脸上黑纱。
耳边只有烛花劈啪之声，和胸中心跳雷鸣。
伸手抚摸那刺青，闭闭眼，慢慢垂下头软软靠在他肩上。
陆冕身体蓦地绷紧。
顷刻之间便觉天地颠倒，抬眼望着他，烛光轻摇，透过微微摇荡纱幔，落在他白皙面容上。
似乎也能懂为何顾衍对他总是钟情。
只是蜻蜓点水，却觉得心跳漏几拍，望着他含笑眼睛，竟有些痴。
自幼被宗族万千宠爱，可是若不是沈家阿凝，可会有人爱护？或许这生，这人就是对最好罢……
“陆冕…………”闭闭眼，喉头腥甜之意更甚，强咽下口血，微微露出抹笑意，心头不知被何情绪涨满，甜蜜酸涩，还有种说不出淡淡苦楚……
轻抚那刺青，忍不住垂下头，轻轻含住他唇。
“唔……”陆冕低吟声，脸上红晕满布，眸中水光潋滟，尽是难耐之色，“师兄……受不……”
那黑纱缓缓落地，却怔怔愣住，说不出话来。
剑眉微蹙，长眸微闭，睫毛投下小片阴影，那眼角还似有盈盈泪意。面庞白皙光洁，似是较当年瘦许多，脸几乎小圈。
他脸上并无想象中狰狞疤痕。
只是……
也不知怎，竟觉眼眶热，怔怔落下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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