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冕不知何时回来,此刻倒在地上,似是中毒,手中还攥着朵冰晶莲花。
而他旁边,站着人,身黑衣,头上束尊墨玉冠,长眸冷冽,掌中凝出把短剑,泛着幽幽寒光。
“二师弟,你还真是叫好找。”顾衍眼中杀意必现。
知道他来梦阖洲,半是要找机会在这里杀,又何尝不想杀他。本想待计划周详,自有办法动手,可此刻重伤未愈,陆冕又中毒,如何能斗得过他,难不成今日真要被他整治?
强自镇定,扯出抹笑意:“师兄怎此刻才到这里?与三师弟等得好苦。”
那双妙目美丽非常,虽隔着薄纱,仍清艳无匹。忍不住想伸手轻轻抚摸,却抬不起手来。
美人玉手游移,手轻抚脸颊,隐约见她微微露出抹笑意,缓缓俯下身来,轻轻吻唇下。
那吻本是极轻极浅。
只觉得身上春情涌动,竟有欲念横生,奈何身体不能动弹,难耐非常,只得怔怔望着她,眸中似有水汽迷蒙,忍不住低声呻吟声。
那美人身体僵,竟渐渐加深这吻,竟有掠夺之意。
这梦阖洲虽古怪,但灵珍虉草却是不少,陆冕白日出去觅食采药,细细为调养,沉疴竟渐有起色,脸色也好看些许。
这些日子调养之余暗暗观察陆冕,要说此时此地只有二人,有身受重伤,他要杀只怕易如反掌,但他这些日子仍是死心塌地,对信任非常,并无甚乘机加害之心,便渐渐放下心来。
以陆冕单纯心思,只怕要害,他也没那深沉心机。
躺在二楼阁楼竹榻之上,焚炉木香。灵盘尽碎,父亲母亲几乎竭尽沈氏宗亲之力为遍寻再筑灵盘之法,但始终无果。思及此心中有些烦闷,只再脸上盖张薄纱,闭目养神。
忽觉有人隔着轻纱,轻抚脸颊,又似那日柔腻流连之感。
顾衍眼中露出丝嘲讽:“原来师弟竟然这样盼。”
与他对视半晌,又笑道:“师兄先别急着和叙旧,三师弟是怎?”
顾衍垂眸扫过陆冕,陆冕面色胀红,双目紧闭,额头尽是冷汗,身子蜷作团瑟瑟发抖。
“三师弟为采这朵玹玉莲,被赤炎蛇咬伤。”
心头颤,也顾
也张开口,任她探入进来,奈何隔着轻纱,感觉只是隐隐约约,十分不真切。
又觉睡意沉沉,不消片刻又没意识。
再睁眼,仍见楼外满月盈盈,海棠花在风中轻轻摇摆,暗香袭人。
“唔……”声低吟传来。
微微愣,转头望去,竟是惊。
睁眼,隔着轻纱隐约看见张白玉似面容,容貌绮丽非常,眉眼清纯又有妩媚之色。
倒是个罕见美人。
周身难以动弹,神智也有些迷蒙,难不成在这里又入梦境不成?
那美人眉眼熟悉,却又想不起是谁。
穿件棠色窄襟衫子,那美人十分大胆,双骨节分明白皙玉手缓缓解开胸口系带,露出白色内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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