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只觉得脸上阵红阵白,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,半晌才愤愤道,“沈凝不好男色,只怕不似师兄,对男风也甘之如饴,只是不知师兄是想做真龙还是虚凰呢。”
顾衍闻言嘴角露出丝嘲讽笑意,又翻页书:“也只有你这样心从未在仙途功利小人才会把道侣修行想得如此龌龊。”
闻言更是气得几乎要指尖发抖。知道顾衍宿来看不起,却没想到他能如此当面羞辱于!
“称你声师兄,但顾衍你未免欺人太甚!”上前把扯过他手中书扔到地上,怒视他道,“沈凝也是天之骄子,哪里不如你,让你如此轻贱羞辱!”
顾衍也是愣,似是没料到真上前和他正面杠上,顿顿,才看着淡淡道:“你是天之骄子不错,但你虚伪狠毒,人前谦逊端方,实则目中无人工于心计,你心胸之狭隘怕是连内宅愚妇都不可及万。你这等自私狡诈之人,如何能够放下心中欲念,真正虚怀若谷问道仙途?”顾衍直直看着,目光冷酷,仿佛要把里里外外看透,“你沈凝注定是顾衍仙途之上朝露蝼蚁,你也配与相提并论?”
天亮,便御剑前往辟心谷。正是雪后封山,巍峨群山掩映座深谷,条宽大瀑布被冰封成冰瀑,自悬崖浇筑而下,甚为壮观,谷中草木山石具被大雪掩藏,片苍茫素裹。
谷中座两层小楼正是顾衍修行之所。这辟心谷本来门内弟子皆可来,但顾衍来此之后,便鲜少有弟子来打扰,不过每日有人来送饭打扫而已。
毫不客气推开顾衍房门,见顾衍正手持本闲书端坐窗前,桌上杯清茶冒着袅袅热气,衬得窗外片银白多几分暖意。
可却无暇顾及顾衍这厮是不是闲情雅致品茗读书,只是撑起强笑,对顾衍道:“师兄近来可好?这几年不见你出谷,便特意来看看你。过几日便要过年,何不回山上同师父同守岁?”
顾衍淡淡看眼,目光又落回书上,漫不经心道:“不喜喧嚣,也不似师弟你八面玲珑,问道仙途却比谁都通人情世故。”
只觉胸口窒闷,面皮胀红,仿若被人扼住咽喉,几乎喘不上起来。知道他瞧不起,却不知道原来沈凝在他顾衍眼中竟如蝼蚁?难道沈凝就比不上他顾衍不成!
“顾衍你少自以为
顾衍句话噎得七窍生烟,但到底撑着笑意咬牙切齿道:“沈凝哪敢与师兄争辉,师兄是世外雅士,等望尘莫及。”
顾衍长睫微垂,淡淡道:“有话直说,又不是第天认识你,你又何必在这里装模作样。”
不由嗤笑,难不成他还以为愿意同他虚与委蛇,不过是给他留几分师兄弟面子而已,而今他既然要把话挑明,自然没有再客气道理。
“师弟同说师兄你想与他结为道侣,可是真?”
“不错。”顾衍翻页书,仍是头也不抬,“陆冕是圆满天盘,不同他结道侣,难道同你结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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