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起好势,挥杆又打出去球,这时身后却传来声轻笑,周嘉毓开着辆非常拉风迈莎锐球车驶过,看到他望过来后,微微眯起眼睛,表情格外轻蔑,嗤笑道:“果然是个穷地方出来。”
章颂年站在原地,握着球杆手有些尴尬,但也想起些事情,他确实见过周嘉毓,细想话应该是在大国庆放假那年,那时他第次走出家乡到外地求学,出于对他照顾和怜惜,同乡兼高中校友谈知繁跟他起返乡,那时周嘉毓就亦步亦趋跟在谈知繁身后。
后来下火车转到客车上时,因为气味难闻,座位又狭窄,周嘉毓路上牢骚不断,谈知繁就在旁安慰他,关系很亲昵。
那时他只知道两个人是室友,并未多想,现在回想,章颂年才意识到为何在那多校友中谈知繁独独对他那好,或许在更早之前连他都没意
章颂年赶紧把手机按灭,“不是。”
他并不想让公司同事知道自己性向,起码暂时不会。
彭建锐位置就在他右手边,他知道每回章颂年摸鱼时候都在聊天,贼兮兮地笑:“哎呦,藏什啊?”
章颂年笑笑,“真没藏,不是女朋友。”
彭建锐还想多问几句,但很快被服务员端上来饭菜转移注意力,章颂年也因此脱身,不过不太敢当着彭建锐面回埃德温消息。
续续前往酒店用餐,技术部大家都在个包间,饭前裴海程也简单说两句,“这年大家都辛苦,现在都别拘束,该吃吃该喝喝,下午好好玩。”
有人带头说声:“行,谢谢裴哥!”
大家也就接连应和,在都是同事场合下章颂年自在很多,没那紧绷,等待上菜过程中,他手机振动下,打开看,是埃德温发来消息,【醒。】
章颂年哼声,没回。
埃德温对凌晨发生事情还有点印象,【是不是发酒疯?】
吃完饭,有包车送他们去高尔夫球场,绿油油草地中央坐落着座巨大欧式城堡建筑,占地面积非常广,眼望不到头。
章颂年哪见过这场面,在他老家,几乎没有块空地,全都用来种粮食。
他暗叹,果然是富人消遣。
章颂年不会打高尔夫球,更怕丢脸,便没急着跟去,慢腾腾溜到最后面,去人比较少场地打球,球车路开过去,他又回几条埃德温消息。
这多员工,不会打高尔夫球人还是挺多,章颂年打几球后来信心,接下来便畅快玩起来。
还算识相。
章颂年回个字,【是。】
埃德温解释:【平时酒品很好,昨天是真喝太多,被同事灌很多酒。】
章颂年不喜欢酗酒人,跟埃德温交往后他也解过俄罗斯,知道男性酗酒情况挺严重,他想劝埃德温以后少喝酒,但又觉得自己管得太宽,回复话打删,删又打,反复思考着措词。
彭建锐见他看着手机认真样子,凑过来,“女朋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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