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在家里，”周盏兰说，呼吸急促
些，“来接可以吗，拜托你。”
“马上过来，你等。”周霁回答她。
口袋里
手机震两下。
周霁翻个身，没什
力气，或者说懒得去管。
过
会儿，他叹口气，从床上坐起来。
08
是周盏兰信息-
书，浴室里随手用指甲刀，阳台那棵他直在养盆栽。
切沾有男友气息、和他有关东西。
都消失不见。
周霁想，以爱情角度来说，他算得上是狠心绝情，但以朋友立场而言，他种种行为又确实是在善意地帮助他快速走出来。
他脱掉外套扔在沙发上，疲惫地走进卧室。
你可以来接吗，还有子安-
你可以来接们吗
周霁盯着手机屏幕，眉头逐渐拧起来。
他找到周盏兰号码拨过去，对面很快接通，声音沙哑：“周霁。”
“姐，你在哪里？”周霁问。
床头柜上放着对白色海豚。
周霁抬眼，盯着它们。那是这个家里男友唯没有带走属于他东西。
周霁记得这是那年他们去上海旅行，在海洋馆纪念品店里买。男友像小孩子样抱着它们，惊喜地叫着“它们好可爱周霁你必须买给”，周霁乐呵呵地点头，他们还明目张胆地在货架前接个甜蜜吻。
而现在，它们安静地躺在周霁床头柜上，男友轻而易举地把它们遗弃。
周霁走过去，把它们拿起来，抱在怀里，然后整个人陷进床里。他觉得此刻自己看起来有些矫情，他被自己想法逗笑，紧接着眼泪就从眼眶里流出来，滑进耳朵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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