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灵枢眼泪再次涌出来。
世界上
就好像宴灵枢痛苦他都知晓,但他不是怀着怜悯又或者包容来面对宴灵枢,他是可以被宴灵枢依靠,他觉察到宴灵枢内心那丝难过,又为他保留体面。
绸缎般漆黑发带着丝丝凉意,像是漆黑夜幕为宴灵枢划分出个小小空间。
在这个狭□□仄空间里,他雄虫对他说,你可以流泪。
“不,其实……”宴灵枢才开口,眼角便有温热液体流出,此刻他很难维持住体面,不得不用力地闭眼,再又睁开,他早已经过伤春悲秋年纪,早该是这样,但此刻他强撑却又无法算得上什。
他怎能不流泪呢?雌母尸体,悲惨命运,雌虫肉眼可见被分食生,不知何时又要降临新危险,他不是脆弱,只是有时候有些眼泪你无法控制,它们就那样静静地流淌,不是在你心里慢慢聚集,就是如此刻般不受控制地流泻而出。
繁复又高雅,所以更难察觉其中是否有什监听手段,陈泽选择方法虽然看似简陋,不过确实快捷有效。
“看见过去记忆,陈泽……或许你不能想象,但确实身临其境……”
陈泽静静地听着,直到宴灵枢讲完切,他才从个完美倾听者转换为个起寻找谜底同伴。
“那些不是你雌母记忆?”
“是,感觉那是更早之前记忆,这种感觉就和之前使用他留给机甲时样,他……”
宴灵枢终于彻底放弃。
他表情中竟然浮现出丝懊恼,此刻也不见得轻松,他哑着声音说,“陈泽,或许们不该起过来,这里太危险。”
说着,他又控制不住紧锁眉头,“想或许是母树本身就承载虫族所有记忆,所以才会见到那些画面,但它现在状态显然不好,帝国研究所也很紧张,在母树面前,们目标是否也要暂且搁置下。”
此刻宴灵枢仍然头头是道地讲解着他理解,思考着如何举措,但很快,在陈泽平静地注视中,他还是说出那句话,他说出来时候语气很轻,像是随意提到这件事。
“他居然就在那里,你没有现场看过,你知道吗,他半身体是完好,另半是腐烂,能看见里面根根骨头,那周围很多——”
陈泽头发很长,吹得再久也不算什。他坐在沙发上,宴灵枢只腿立在地上,条腿跪折在沙发面上,两个人靠很近,身影重叠。
这下子氛围就显得有些暧昧。
所以当陈泽忽然仰头,并且抬起手去摸宴灵枢脸时,切也显得十分自然,下秒吹风机就被陈泽扔到旁,仍然哄哄响着。两个人滚到沙发上,陈泽半撑着身子压在宴灵枢身体上方,长发发尾仍然带着点儿残留湿气,但它们垂落下来,形成道自然屏障,模糊宴灵枢和陈泽表情。
“你可以流泪。”
陈泽双眼平静地看着宴灵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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