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家来趟吧。”话讲得突如其来,“虽然没别给你看,但唯独风景使引以自豪。附近还没盖起多少房屋,杂树林也还是自然风光。下班以后去走走,那真是个令人心情舒畅好地方呢!”
石井检察官家在郊外。可是,这些话也与叫小野木来正事毫无关系。
“过些日子定去
足足过二十分钟。石井检察官摘下眼镜,然后小心翼翼地装进镜套里。
“劳你久等。”
石井检察官离开自己坐椅,走到小野木身边。在长椅子上与小野木并肩坐下后,他掏出香烟,缓缓地吐出蓝色烟雾。
窗外射进来早晨阳光照射着那团团烟雾。
“身体情况怎样啊?”并排坐在小野木身边石井检察官这样问,脸仍然冲着办公桌那边。
时候正是三月末尾,白天已经延长好多。皇宫护城河畔景色,映衬在片半透明翠绿之中。
小野木朝日比谷方向走去。街道两旁悬铃树已经吐出嫩芽,随着视线角度不同,那些嫩芽重重叠叠时候,便满枝头呈现出鲜绿颜色。
小野木走着走着,脑中出现种预感。检察官同僚刚才说过话还在他耳边回荡,它使小野木产生模模糊糊不安心理。
那位同僚说,辩护团握有确凿反证,并把它作为交换条件。居中调停,又是司法界元老。
小野木感到,这话很可能是真实可信。石井检察官脸色,上层领导微妙气氛,都从反面做印证。辩护团所掌握反证,会是什呢?虽然检察官同僚不知道底细,但小野木却产生种预感。
“没问题。没有什不舒服地方。”小野木答道。到这会儿为止,他还直以为石井检察官是要对自己做工作上指示。
“这是份繁忙工作,所以常常会损害健康。兢兢业业固然好,适当休养也是必要。”石井检察官说开这些事,“所知道人里,优秀伙伴就有好几个半路躺倒。实在令人惋惜。如果得病,那就切都完啦。”
小野木不知道这些话是什用意,迷惑不解地听着。
石井检察官又说:“不,这不仅仅是说身体。人们精神上也常常会患病,工作过于紧迫,最终也会从精神上失掉平衡嘛。有检察官参与审理繁忙案件,最后就神经衰弱。‘神经衰弱’这个词儿,好像还是个外来新词儿吧。本身也有体会,这毛病实在难对付。”
他连续讲会日常闲话,时没有涉及叫小野木来正题。
这天早晨,小野木到检察厅便马上被石井检察官叫去。
石井检察官正在看办公桌上调查记录。尽管小野木进来并作礼节性问候,他却只轻轻点点头,仍旧埋头于调查记录文件堆里。
“请在那儿坐吧。”
小野木坐到房间角长椅上。
石井依然没有从文件中抬起头,不时地或夹张纸条,或做着笔记。小野木边注视这个情景,边在那里等候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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