赖子出来迎接他:“您回来。”
结城故意不去看赖子脸。递过旅行皮箱,便个人兀自朝屋子走去。女佣人已经安歇,家里没有点儿动静
结城好似看到赖子面容。恬静淡漠,毫无表情。
结城感到自己正在同赖子摊牌。还在乘火车时候,他就已经考虑过,听到妻子那平静声音以后,突然又想到这件事。
“今晚要洗澡,马上给准备好!”
对此,赖子也只是平静地答道“知道”。
结城挂断电话,又返回柜台,口气把剩余威士忌灌到肚里。
来找土井那两个奇怪男人,直没有离开他大脑。这征候颇令人担忧。上次见面时候,土井自己就曾透露过这种迹象。
今晚土井,竟会去向不明,这件事也助长他那种心情。
结城拒绝再跳曲请求,重新回到观众席上。他要来第三杯稀释酒,独自饮会儿。结城跳舞工夫,老板娘正坐在其他包厢里。
有个客人正在打电话,结城心里动。等那电话空,他拨动号码盘。电话是打到自己家里。
电话信号响会儿。结城想象着夜晚响起电话铃声自己家中情景。
“土井先生在吗?”老板娘照结城讲问道。结城拿着酒杯,耳朵却竖起来往那边听着。对方好像回答说“不在”,老板娘正打听去向,看来对方也回说“不知道”,老板娘又问何时回来。她放下电话,重新来到结城身边。
“先生不在那里呀!问她去哪儿,回说去向也不太清楚。接电话是女人,听声音好像有点不大高兴样子。”
结城心里明白,那是昭子。
“问她土井什时候回来,也说不知道准确时间。”
“谢谢。”结城把杯子里酒饮而尽,漂浮冰块碰到他齐整牙齿。
“算账!”结城朝账房喊道。
老板娘闻声急忙赶来:“呀,就要回吗?难得来次,再多留会儿吧?”老板娘眼里含着温情。
结城摇摇头说:“今晚还有急事。”
面部侧影显得冷漠无情。这是他个特征,女人们很喜欢他这副表情。结城提起旅行皮箱,个人走下很陡楼梯。
结城回到家时,已经十点多。
“喂。”接电话是赖子声音。结城心下子紧张。
“是。”他告诉赖子。
“是。”声音平静,毫无感情。
“不在期间,有什特殊情况吗?”结城过去绝少打这种电话。
“没有。什特别情况也没有。”
“结城先生,跳舞吗?”个醉醺醺女招待,从结城身后抱过来。
“也好啊!”结城含混地答道。
“哎呀,好长时间没见,跳吧!”身穿敞领衣服女人,硬拉起结城手。结城无可奈何地跳曲。醉酒女人把面颊贴到结城脸上。
“结城先生,真有好久没见呢。最近在忙什?”
结城只是两腿在动,丝毫也提不起兴致。跳着舞,心里反倒平静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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