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以为结城在开玩笑,还只顾笑着:“这不是故意刁难人吗?您是想起什不痛快事吧?真讨厌,竟把这气往身上出。”
“这不是往你身上出气,是在对你讲话。”结城坐起身来,把嘴里烟丢进烟灰缸里,“对不起,还是请你回去吧。”这次语调很强硬。
“您还这讲……”女人第次变脸色,不过,依然半带笑容,“您这位结城先生,真够坏呢。不要说这些,还
“您不打招呼就出去这段时间里,该多生气呀!您不该把个人孤零零丢在这种地方。不过,现在好。见到您面,就放心啦。气已经全消,所以,高兴得控制不住呢!”女人突然变得饶舌,声音也很激动。结城仍然像石头似,倚坐在藤椅里。
“嗯?”女人摇着他肩膀,“把收音机打开,跳跳舞吧?这地方太没趣啦。这种旅馆里,恐怕不会有舞会吧?”
“算吧。”结城这次有反应,但声音很低。
“啊,您可真会说话!到外面转遭,累吗?”女人声音里带着诱人妩媚。结城还是没有回音。女人又说:“累话,去洗个澡吧?这个温泉虽然温度不高,但烧得满热呢!”
“那也过会儿吧。”结城只说这几个字。
坐在房廊藤椅上,根本没朝女人那边看眼。他点燃支烟,吸起来。
“哎,你为什要瞒着,个人出去呀?”女人来到结城跟前。这日式房间和房廊之间用拉窗隔着。暗淡电灯光泄到房廊上。女人背靠拉窗站在那里,垂下目光看着坐在藤椅里结城。
“好不容易来温泉寻乐趣,你却连澡也不和块洗,又自己个人出去,你说你心狠不狠?”
结城只管喷云吐雾,两眼直朝向外面。河水从脚下流过,发出很大声响。对面是悬崖,旅馆灯光模模糊糊地映到岩壁上。
“怎?”女人声音有些高。
“真有点怪。这可不像平时结城先生呀!您在想什哪,两眼直看着山?这地方太寂寞。”女人想向结城撒娇,挨过身来,块儿朝外面望去。
“若是个人,在这种地方住个晚上就腻。还是东京繁华热闹更合性格。”
“大概还是回去好吧。”结城慢悠悠地说。
“啊?您说什呀?”女人笑起来,“讨厌死啦。只要和您在起,其实多少天都没关系嘛。无论在什样山坳里都会有趣。”
“不,最好还是请你回去。”结城说。
“没怎。”结城有气无力地答道。他脸仍旧朝着外面,身体动也没动。
“您心情太不好啦。和块到这地方来,后悔吗?”
“没有什后悔。”结城简单地答道。
“那您倒讲话呀!如果是对土井有顾虑话,根本没必要嘛,随便怎就会把他哄住。”
说到这儿,女人声音撒起娇来。从她所站拉窗跟前,绕到结城背后,把手搭在结城肩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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