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想非想地考虑着北陆地方情景。从火车时刻表上知道北陆地方站名,个接个地浮现出来。他眼前甚至还出现由那里奔驰而来火车。据吉冈讲,是个年轻男子。赖子去迎接那个男人,然后起走进吃茶店,并且有说不完话。
吉冈向他转述亲眼见到情景。当时,结城故意没有过细地向吉冈提出问题。虽然表面上只是在听吉冈介绍,而自己脑子里却对吉冈话任意地打着问号,并且还凭想象不断地作出自回答。因为是在吉冈面前,所以结城仍保持着往日对待他人习惯,耳朵在听,脸上却做出副若无其事表情。
据吉冈讲,当时是早晨五点,时间真够早。
仅此点就能知道,这已经超出般交往范畴。关于对方相貌风度,吉冈也作大体介绍。结城在心里琢磨过那男子属于哪类人,但毫无眉目。
这是对妻子另面意外发现。结城正把这发现与刚才见到妻子身体线条联系在起来考虑。做这种观察时候,他就像在对另外个女人进行打量和分析。
“是。”赖子把西服衣橱门关好。
这是对普普通通夫妇。丈夫由外面回来,妻子出来迎接,帮助丈夫换上家常和服,整理脱下衣物。这切,在外人看来,毫无异常之处。可是,这位妻子只限于在此类日常事务上伺候丈夫,或者说,只在这些方面履行着妻子义务。
“洗澡水已经烧好。”赖子以平静声音说。这在结城听来,也颇属例行公事。
“洗过。”结城只答三个字。
他是想借这三个字来表达某种含义。实际上,昨天晚上和今天早晨,他确实都在别处洗过澡。赖子自然不会不懂他意思。然而,她表情仍然没有发生变化。
在他想象里,吉冈告诉自己从北陆方面来那个男人身影,与妻子身体线条变化是结合在起。
结城嘴上直没有离开香烟。
桌子上没有本书。他本来就是个不喜欢看书人。此刻,他视线正盯在略显昏暗拉窗玻璃上。
他正在考虑某种“时间安排”,那是自己所不知道妻子“时间安排”。他周里回家来次数还不到三次。从这点来看,周之内,妻子与那个男人可能在起时间实在太多。结城实在找不到头绪。
然而,
看来,这位做妻子不懂得嫉妒。不管结城在外面连续鬼混几夜也好,也不管从他西服口袋里发现与其他女人在起证据也好,这位妻子都视而不见,好像根本与自己无关似。长期以来,直就是这个样子。
而在结城方,每逢这种场合,往往在自己心底里产生出某种焦躁、压力和狂,bao感。
“那,去用。”
这是指洗澡。结城还是不答腔。他从拉门响动和走廊里声音判断出,赖子离开房间走远。
结城坐到自己桌子前面,不做什事,是取出香烟,漫不经心地吸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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