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急?”女人问结城,但他没有作答。
女佣人跪在日式房间外走廊上,把时刻表放到榻榻米边沿处。
结城立即取过来,第件事便是把首页地图摊开。结城两眼盯住正是北陆地方。铁路线上,不厌其详地写满个个站名。结城目光正在对此进行探究。
然后,结城翻开标有时刻纸页,仔细看着北陆干线上到达上
“不是北陆地方吧?”
“对不起。户口也在京桥区区公所哪。”
老板娘披着件和服外衣,来到结城房间。也许因为还没有化妆,脸上颇有点神经质样子。
“你有火车时刻表吗?”结城冲着她脸问。
“那种东西怎会有哇。要去旅行?”
结城把香烟头投入枕边烟灰缸里。
“真?要是那样就好。”老板娘作出另副笑脸,伸手抚摸着结城肩头。
“醉。”结城说。于是把背朝向女人……
约摸过个小时,结城坐到间宽敞房间里。桌子上还摆着刚才饮过酒瓶。在这里,结城也是独自吸着香烟。
“结城先生,”老板娘从邻屋里招呼着,“做什哪?”
“真难得呀。”老板娘指是,这次酒喝时间很长。结城始终坐在那里,没有挪动下身子。
结城勉强躺下去以后,老板娘问道:“有什心事吗?”
“没什。”结城仰面躺着,吸着香烟,不停地把烟雾朝上喷去。在昏暗灯光下,由侧面看去,结城表情有些心神不定,平时就给人这种感觉,他那端正面庞,总是显得冷漠无情。
“撒谎!”女人说,“你就是有什心事。自打在店里看见你时候起,就有这种感觉。你好像被什摄去魂似。而且,觉得你直是焦躁不安样子。”
结城又朝竹席编织天棚喷口烟。
“这家会有吧?”结城不回答她问话,又这样说道。
“可能吧。不过,已经半夜三点啦!恐怕都睡觉。”
“也许会有女佣人还没睡呢。你挂个电话,让她们给送来!”
“哎呀,你算吧!”老板娘责备结城越过常规。
“好吧,来挂电话。”结城拿起高低板架上电话。听筒放到耳边好会儿,才传来对方声音,结城吩咐把时刻表送来。
“什也没做,在抽烟。怎,你还没睡吗?”
“能睡得着吗?”
听动静是要起床。
“喂!”结城冷不防冲着旁边屋子说:“你是哪儿生呀?”
“哎呀,你可真怪!”女人好像正起床穿戴,只有声音传过来,“做什呀,突然间问这个。”
“你有这种感觉?”
“是呀。”
“没那回事!总是这副面孔。”
“能看出来。”老板娘声音里带着笑,“男人见得多啦。今晚结城先生,可不像往常那从容镇定。你是想自己把事掩盖过去,才和起到这个地方来吧?”
“哪里话,和往常样嘛。你感觉有问题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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