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城仍然不开口。他有个习惯,在这个女人面前,绝口不谈妻子事。纵然女人偶尔想问问,他也不愿涉及这个问题。由于先例如此,女人只问句便改变话题。
“大概不是……去工作吧?可能是从这儿直接回您家吧?”
女人紧紧盯住结城脸,屏住气息。
“对。和老婆有点事。”结城不动声色地答道,接着便把筷头伸进饭碗。
结城庸雄还在吃饭。虽说是外行人做饭菜,原料却很高级。
平时他总是要喝酒,唯独今天晚上立即就吃饭。神态若有所思,对眼前女人也言不发。女人定定地注视着结城面孔,企图从男人脸上表情得到什启示。
“哎呀,您不更衣吗?”女人眼里显得很吃惊。
“嗯。今晚酒也不要。”
“啊,为什?”
“只要饭就成,还有事。”
“真反常呢。”
光,“正闲着呢!因为无事可做,才这样出去闲逛。与贵公司不同,企业规模小嘛!”
“哪里,哪里。”负责人说,“您是实力雄厚,周转自如,真令人羡慕呀!鄙公司则整天忙得团团转,为筹措资金而疲于奔命啊!”
电梯升上来。随结城之后,又有五六名年轻公司职员匆匆跑进来,电梯里面顿时拥挤不堪。
结城此后行动,便在与该大厦办事处全然无关、行踪不明另外个世界里展开。
结城在整天里干些什,根本无人知晓。总之,下午七时左右,他又出现在自己女人那里。
在般情况下,这女人是能说些轻松俏皮话把男人情绪岔开,因为她本来就是个在惯于此道世界里生活过来女人。然而,今晚结城表情却闷闷不乐,似乎什话也听不进去。
从男人说“和老婆有点事”时起,女人脸色就变得很不自然。因为没有酒,饭很快就吃完。
“稍微休息下吧?”女人献媚地说。
“嗯。”结城含混地应声,没说休息,也没说不休息。他不讲立刻回去,这使女人产生线希望。
“您说和太太有事,什事呀?”女人故意半开玩笑地说。
女人瞪结城眼。但是,由于男人板着面孔不吭声,她只得乖乖地和女佣人起动手把饭菜摆到餐桌上。
“您当真只用饭就成吗?”女人还在疑惑地打量着男人脸。
“嗯。”结城把汤碗盖子打开。
“真扫兴。您很忙吗?”
“是啊!”
“哎呀,您回来啦!真够早呢。”女人因意外而睁圆眼睛,但还是很高兴地仰脸望着结城。若说起这个女人长相,该是轮香子朋友佐佐木和子在自家铺子里见过那位顾客。她身上有种过去当过艺妓风流意韵。
“有饭吗?”结城盘腿坐下后问道。
“嗯,知道您要来,已经准备好。喝西洋酒,还是日本酒?若是喝日本酒,马上叫人给您烫来。”
女人站起来,想给结城脱去上衣。
“不用,这样可以。”结城拒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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