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投无路
路……”小野木口里喃喃自语地重复着。
确实不假，堤上是有
条发白路，能并排开过两辆汽车。河堤两面都是斜坡，坡上杂草丛生。堤外侧，远处是疏落人家；堤内是河床，到中间流水地方，还有相当距离。河水不多，闪着暗淡光。河床里遍布杂草，只有靠近河堤地方在暮色中还依稀可辨。
汽车打开前灯，在河堤上跑
起来。虽不是柏油路，却很平坦。路两旁野草，在车灯照射下显得很白。
对岸正为夜幕所掩没，几乎看不到灯火。河堤下边，有地方是农田，有地方砌着石块。河堤外侧，远远地能够看到幢幢黑影，那是正在施工中楼房。根本看不到个行人踪影，完全是派日暮时分萧条景象。
车子跑公里多，司机突然说声：“哎呀！”
前方路面正中央，屹立着两根门柱似木桩。
指甲，不时轻轻扎到他指头上。
“开到多摩川什
地方？”司机放慢车速问道。
车子驶上坡路，开到桥上。桥前方，有座魆黑丘陵，上面零星地点缀着微弱灯光。
“这座桥叫什？”赖子问。
“登户大桥。”
“糟糕！这条路到头啦。”
木桩前面，堤防像刀削样地低下去。
司机咂着响舌，挂上倒挡。因为闯进相当段距离，所以后退路程也不短。
赖子把小野木手握得更紧。小野木扭头看，赖子正在黑暗中发笑。
“
以为只要有路，就肯定会通到个去处。可是，真有走投无路路呢！”赖子悄声说道。
桥上装有发黑栏杆。对岸挂满显示饭店名称霓虹灯。
“它下游也有桥吗？”赖子从车窗向外张望着问道。
“有。”司机停下车答道，“叫二子玉川桥。”
“噢。沿着这条河堤，能开到那儿去吗？”
“想是能。”司机探头望望，“以前没有来过。不过，既然有路，大概就能到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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