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句话，小野木知道赖子心里还
直在想着那个年轻
姑娘。
深大寺附近，到处都是涌出泉水。这些地下水从泥土和落叶中渗透出来，在草丛间流动。流到狭窄斜坡处，成
小小瀑布；流到住户旁边，或被引进流水管，或被引进池内存积起来，或者从粗糙石头叠起水闸中流走。
走在路上，不断从林中什
地方传来泉水咕嘟咕嘟涌出声响。有棵树被砍掉下边枝杈，高高顶梢挂着只养鸟木箱子。树林下面很暗，朝上望去，阳光透过稠密鲜绿嫩叶，像彩绘玻璃样，发出翡翠般透明光亮。
树林里十分幽静，杳无人迹。远处公路上，有辆红白两色公共汽车，正透过树木空隙朝前驶去。
小野木乔夫停住脚步，朝后转过身去。结城赖子正从斜后方向走过来，所以便很自然地成拥抱姿势。
“有人来啦。”赖子低声说句，闭上双眼。由于树叶缘故，脸色显得很苍白。
“问到吗？”
赖子轻轻摇摇头。
“说是乐于此道花迷们正在栽培，但现在正忙，所以还看不到。听说寺里盆栽已经枯萎。这是种野生植物，栽在花盆里活不成。真想看看呀，据说现在正是开花季节。”
“比起紫丁香花朵来，”小野木略带揶揄地说，“难道您不想看看它根部吗？因为您很喜欢和服，总该想看看那种江户紫原料吧？”
“还没喜欢到那种入迷程度。”赖子笑，边走边说，“不过，
很佩服，这些事您都知道呢！”
小野木吸到平时香水气味中夹杂着女人嘴唇淡淡香味。鸟儿搅动着上面树叶飞走，此外再没有点动静。
赖子从袖筒里取出手帕，擦擦小野木嘴唇。洁白手帕沾上淡淡红颜色。然后又盯着小野木脸看会儿，默默地走到前边去。
路已到崖壁中间，两侧都是塌方后露出红土。崖上垂着无数条光秃秃树根。
坡路两旁，长着丛丛叶边泛白山白竹。来这段路之前光线很暗，而坡上却是阳光普照。
“小野木先生，”赖子面上坡面说，“您与那样位小姐结婚正合适呢。她长得不是很漂亮吗？”
“请别小看人。尽管当检察官还是初出茅庐，可这点事还是知道。”
“比起根部来，”赖子说，“还是想看看因《万叶集》而出名开花部分。”
在道路快进入树林地方，出现个地下水蓄积成池塘。池中有座七福神之弁财天神小庙，水面上开着白色睡莲，池边有红色杜鹃。
对老夫妇拉着孩子手，正站在那里望着池水。
长有榉树、枫树、橡树树林，遮天蔽日，把地面野草都罩在片昏暗之中。路两旁落叶重重叠叠，在这层厚厚朽叶下面，清澈水流潜行而过。款冬在茂密草丛里已经开始枯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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