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新主子沉默中明白什,统领叹息声,转身对着下属们略摆手:“都回去吧。”
有那笨点不明所以,忐忑着提出异议:“可万陛下怪罪们擅作主张——”
虽然被顶嘴,统领却没什不满,只平静道:“陛下不会怪罪。”
他只会怪罪自己……
最后丝黑夜褪去,天色终于
因为己私欲,便将王叔困于暗无天日牢笼之中。
谢朝不用想,就知道王叔醒来后会发生什:他会惊怒交加,不可置信,让谢朝马上放他。但谢朝不可能同意——开弓没有回头箭,已经对王叔做出这种事,再怎后悔,乞求原谅也已经晚。所以他只能孤注掷而决绝地走下去,强硬地将陆川延捆绑在自己身边。
但王叔是不可能轻易妥协,甘心从此被困在囹圄之地。他会想尽切办法逃跑,或是用绝食来威胁自己,或是虚与委蛇来让自己放松警惕。
他会不会后悔养出自己这个白眼狼?
想到这种扎心可能,谢朝就难受地蜷缩起身体,下意识想要逃避。但是脑海中还是有个声音始终在冷冷质问他:这真是你想要吗?
漆黑重重床幔之下,陆川延呼吸均匀,睡颜安详。
他当真对小狼崽子毫无防备,才如此轻易地着道。
谢朝就这于黑暗中注视着陆川延侧脸,直到眼珠发酸也不肯眨眨,像是怎也看不够。
要是王叔醒着时,也和睡着样乖顺就好。睡着王叔不会对他说那些冷冰冰话,也不会始终想着离开京城,离开自己。
谢朝牵起陆川延手臂,圈到自己腰上,假装是王叔主动抱紧他。
要就得不到王叔,要……就只能得到王叔恨。自己虽然大仇得报,如愿登上至高无上皇位,却不得不在两个并不算好结局中二选。
更鼓沉沉地敲响,乾清宫门外悄无声息地落满暗卫,如地寒鸦。他们早已易主,如今只听谢朝吩咐,正在待命,随时准备帮助新主子将旧主子转移到早就准备好囚.禁场所。
但本该在更鼓响起之时就命他们入内谢朝,只是躺在陆川延怀里,深深地凝望着他,在心中天人交战,直到遥远天边泛起浅浅鱼肚白。
眼见着宫人们马上要起床,暗卫们不可再久等。犹豫片刻,统领大着胆子上前,去敲敲乾清宫殿门,低声道:“陛下?时辰将至,若是再不动身,恐怕会来不及。”
殿内却仍是悄然片。
如今王叔已经将虎符归还,又辞去官身,彻底成介布衣平民。而自己则大权在握,亲政多时,不日便将成为真正天子。
只要通过药物让陆川延无法使用内功,那既无权势又无武力他便毫无反抗能力,只能任由谢朝将他锁在深宫,从此只做谢朝人王叔。
但尽管如此,他心中反而更加空茫,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,为即将彻底占有王叔而满足万分。
王叔醒来后,会怪自己吗?
……说不定会恨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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