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为谢朝会趁机同自己撒撒娇,卖卖惨,没想到谢朝闻言,笑容略淡,回道:“不痛,朕已经感觉好多,多谢王叔挂念。”
他回话颇有几分中规中矩,倘若两人之间只是单纯君臣之礼,这说也算是正常。但谢朝平日里对陆川延是能有多黏就有多黏,这说那可就太奇怪。
陆川延闻言,眉头下意识蹙,也察觉到几分不正常——小崽子何时这客气过?
他时间颇有些不习惯,皱着眉追问句:“当真?”
谢朝眨眨眼:“自
小皇帝这几日也罕见沉默,竟然也没有主动与他搭话。
陆川延如今回想,难免有些疑惑:难道小皇帝转性?
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,草草用完膳,今日难得没有继续伏案劳累,而是早点回到主殿。
他来时候,谢朝恰好也刚吃完饭,靠坐在床头,正在净面洗手。他手骨线条漂亮,白皙修长,指尖红润,好双美人手。水滴于指尖簌簌落下,于是更平添几分赏心悦目。
捧着银盆与手巾小太监很是熟悉,陆川延轻易就辨认出来,正是前阵子在醉香阁里见过那个伪装成小厮小太监。
消息。
陆川延颇为废寝忘食地钻研两天,试着将词里每个字都拆开,横着看竖着看,排列组合起来看,却完全没有摸清楚规律。
不管是藏头还是露尾,抑或是跳着读倒着读,都毫不通顺,练不成语句。
即使交给自己心腹幕僚同揣摩,亦是不得章法。
时间长,即使淡然如陆川延,也难免升起些躁郁情绪。
看来谢朝对眼前这人颇为重用。
心头异样微妙感闪而过,陆川延在跨过门槛时弄出些许轻微响声。
谢朝像是没料到陆川延会这早来,有些惊讶地睁大眼睛,睫毛长而翘,根根分明。
反应过来后,他透亮眼珠里立刻盛满欣喜:“王叔?你今日怎来这早?”
于是心中那点异样感就被谢朝轻易抚平。陆川延“嗯”声,坐到谢朝身边:“微臣今日政事暂且告段落,故而早些回来。陛下今日感觉如何,伤处可还疼痛?”
几天之内,他自怀疑不下五次:难不成这词曲当真只是普普通通词曲,并无什特殊含义?
又是晚天近黄昏,陆川延放下狼毫毛笔,揉揉自己眉心。旁伺候小太监早已点起烛火,见摄政王停笔,很是识趣地退下,不多时便带着身后宫女太监们进偏殿,布好菜色。
陆川延坐到桌边,不经意间看见几道平日里谢朝最喜欢菜。握着筷子手顿顿,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自己似乎许久没和谢朝同桌用膳。
自从那日在慎刑司门外逮到谢朝,又将他摁回床上休养之后,陆川延便全身心投入到破解词曲工作中,用零零幺话讲,这叫密码破译。只有晚上就寝时,才会裹着月色与白霜回到主殿,躺到软榻上休息。
这下来,这几日他都没怎与小皇帝说过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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