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事闹得太大,不出所料话晚上便会传遍皇城,不是自己想压就能压下去。陛下遇刺非同小可,不管背后主谋是谁,只要是在这醉香阁内遇刺,醉香阁负责人便脱不干系。安顿好陛下之后,自己须得亲自带人去趟刘家,将刘家主押入慎刑司……
等下。
陆川延猛地睁开双眼,瞳孔骤然缩成线。
冥冥中切都被看不见线串联到起,而在这刻,纷乱头绪被尽数收敛,他终于找到那根线位置-
谢朝是在药材微苦香气中幽幽转醒。
缠住自己刺客在明,却还有个刺客在暗,始终隐秘地预备着进行伏击。
是他犯不该犯蠢,竟然下意识认为门外便是安全,将谢朝推出去。
陆川延闭闭眼,心中难得有愧悔情绪。
待那阵酸涩之意缓过,头脑抽离情绪,复又变得冷静甚至于冷酷,他才有心思继续深想些未曾注意细节。
今天刺杀,突兀、猝不及防,又处处透露着古怪。
姑娘不要与他人说起。”
碧波浑身颤,疯狂摇头:“奴家已经忘干净!什都不记得!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
陆川延丢下最后句话,头也不回地抱着小皇帝登上马车,留下暗卫处理现场。
马车以个相当快,却又不至于过分颠簸速度疾行,沿着官道向皇宫驶去。
药炉咕噜咕噜地煎着不知名中药,微微热气熏腾,显得古老而安逸。
哪来药炉?
谢朝皱皱眉,尽力撑开自己眼皮,视线仍然模糊,只能看见个高大挺拔背影逆着光坐在他床边。
耳边有模糊说话声传过来:“……回王爷,陛下伤未曾伤及五脏,只是因失血过多而昏迷,所幸王爷止血及时,不曾有大碍。卑职已经妥善处理好伤处,又开张补气
谢朝带来小太监说,小皇帝是趁自己不在,临时起意要偷溜出宫。幕后主使又是如何才能未卜先知,提前于醉香阁中安排好如此多人手?除非上上下下稳如铁桶乾清宫里也出叛徒。
何况他个在旁人眼里毫无实权小皇帝,又值得谁花这大手笔,做这种吃力不讨好刺杀。
陆川延闭目,个个*员名字在他眼前划过,却或是没有冒风险必要,或是没有那个培养刺客财力。
就连右丞也走是渔翁得利路线,绝不会这贸然出手刺杀皇帝。
思来想去,每个都不像是今晚主使。
谢朝半躺在陆川延怀里,被极小心地禁锢着,免得因摇晃而再次出血。
陆川延并非医者,不敢对谢朝伤处轻举妄动,剑刺也不敢拔,担心拔就会再次大出血。
不过不幸中万幸是,谢朝伤处恰好避开脏腑。虽然血流得极凶,但看起来应该没什生命危险。
偷袭他刺客击得手之后便迅速离开,并未补刀,而且看起来剑刺上也无毒。
陆川延高悬心终于缓缓落下,浅浅松口气,但心情却未曾明媚半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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