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意识又把手机贴近
点，想听得更清楚，只是苏承已经不笑，配合地应道：“这
努力啊。”
叶泛舟心道
当然要努力，不然高考考那点分数，够不到
本线，拿什留在国内。
但是他没说出来，总感觉有点丢人，于是“嗯”声，没再过多解释。
两人间又沉默片刻。
苏承像是下定什决心，忽然轻声喊：“叶泛舟。”
叶泛舟终于等到心心念念
新年祝福，却还是不放心，右手无意识地点着桌面，但是语气已经和缓下来：“这晚，你还在外面没回家？”
苏承含糊地应声，知道叶泛舟不问到底不会罢休，又紧跟着解释说：“在奶茶店这边，店长没想到除夕夜会有这多客人，临时把叫过去，给三倍工资。”
叶泛舟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，倒是能解释得通，但总觉得哪里怪怪。想不出来怪异之处在哪里，他也不再纠结。
刚刚因为担心苏承，时冲动拨出电话，现在误会解除，叶泛舟五指收紧手机，紧张地动动喉结，难得有些不知所措。
太久没和苏承说话，这是这长时间两人第次打电话，该说些什好？
在苏妈妈身边，那苏承会去哪里？
难道就在这半天里，苏承……出事。
这个念头出，他心里恐慌再也压不住，什都顾不上，直接给苏承拨个电话。
等待接听嘟嘟声不紧不慢响许久，久到叶泛舟想摔手机。
终于，在被自动挂断最后秒，对面接起来。
语气莫名郑重。
叶泛舟像是被老师突然提问样，立刻肃容端坐，聆听圣谕：“怎啦？”
也许是茫茫黑夜带来安全感，也许是不用当
询问近况太生疏，插科打诨又太突兀，不管怎想都不合适。
两人之间无言沉默蔓延，只通过话筒交换并不明显呼吸声。
最后反而是苏承先开口：“最近还在复习吗？”
他声音透过电流传来，多两分失真沙哑。叶泛舟不自在地搓把耳朵，将手机举远又拿近：“当然有啊，可努力，也就是过年才休息两天，前阵子头悬梁锥刺股都。”
苏承似乎是笑笑，但被杂乱背景声音遮掩过去，叶泛舟甚至能隐隐听见小孩子打闹声，看来奶茶店里生意果然很忙。
“……叶泛舟？”
话筒传来声音微微失真，信号不太好，断断续续，似乎还有不少难以辨别杂音，却让叶泛舟心重重放回原位——苏承没事。
他松口气，卸下原本紧绷力气，开口时没缓过来，语气生硬：“你刚刚在干嘛，怎不接电话啊？还有给你发短信，也没回。”
苏承似乎明显愣下，声音拉远片刻，复又回到正常音量，应该是去翻消息记录：“抱歉，刚刚手机直在书包里，感觉到来电震动才拿出来，所以没看见……”顿顿，他声音难得柔和：“谢谢你祝福，新年快乐。”
原来是放在书包里没看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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