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冠闭合,再度将花蕊藏起来。
殷停没有离开,退回到底下,靠着墙壁默默调息打坐。
不知过多久,道仿佛叹息唤声在耳畔响起。
“师兄。”
殷停倏然掀开眼皮,向王座之上看去。
他此时已经分不清自己此时到底是个人,抑或是某种悲伤聚合物,他感到眼中如刀割般,滚滚热流顺着眼眶漫出,仿佛那流不是泪,而是他心头血。
殷停强行将喉头血腥咽下去,凝出把因果刀支撑着身体站起来,他将喷薄而出七情五感并封住,挥臂刀斩出——
“唰!”
风压骤起,万千因果悲鸣,随着道道令人牙齿发酸切割声,束缚着姜太平因果锁链被悉数斩断。
因果锁链在空中停滞片刻,随即像是被激怒般,身躯陡然庞大,如条条黑蛟龙,以更大力量向着姜太平反噬而去。
频率加快,像是在积攒着力量似,足过好会儿,搏动静止下来,蛋壳发出声低沉嗡鸣,从顶部开始向下裂出八道纹路,白烟从纹路中喷出来。
“咔咔。”
冗长呻吟声,蛋壳像盛开朵大花,将包裹在中心花蕊呈现出来。
殷停自诩见过大风大浪,生泪都流在溪止山,剩下唯有心如铁石决意,甚至和师兄重逢,数次目睹师兄落泪,他都没有哭声。
眼泪是心中决意天敌,旦落泪,就像心被划道口子,决意便会随之消逝。
只见上面蛋壳已不见踪影,取而代之是个身着玄色衣袍女子。她皮肤透着股常年不见天日惨白,身形消瘦得好似根芦苇,身上袍子多有不合身,长长地拖曳在地,五官如婴儿般圆钝,额头高而饱满,透着股稚气,然而她眼神中却透露着某种往
就在此时,殷停手中华光闪,镶嵌四颗星子北斗圭冲天而起,四颗星子在殷停法力灌溉下迸发出比大日更耀目光彩,直冲姜太平而来孽蛟像被吸引似,在空中突然掉头,直奔北斗圭而去!
长鲸吸水!
待切结束,北斗圭像吃撑似,晃晃悠悠地落回殷停手中,而空中因果所凝成黑雾也少大半,剩下因果再度变成锁链,扎进姜太平仅存肉身中。
殷停将北斗圭放进花冠之中。
“咔咔”
可当目睹眼前景象,他却无论如何,用尽过去、现在、未来,所有力量都克制不住心头偌大悲痛。
只见盛开花冠中拖着个只有拳头大小烂肉,其上遍布着经脉,暗红近黑血液在静脉中流淌。数不清漆黑锁链从天穹灌下,插进烂肉中,将之束缚在王座之上,烂肉,不,她呼吸,好似都是痛苦呻吟。
请允许殷停用她来称呼它,因为世上再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她是谁。
“太平!”
殷停嘶吼声,喉头哽咽将剩下悲音压成道余声,他只出这声,就像被抽空所有力道似,顺着台子滑跪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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