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哟——”殷停装模作样地叫声,好似真被打疼似,歪实在榻上,闭着眼,不动。
“知你心里定是不屑得很
“卫桁……”她个纵身,干脆利落地从差不多有两丈高坡上跃下,嫩笋尚好端端地搂在怀里,落在离殷停等人三步远位置,低着头道:“回两位大人话,老妇人并不识得卫桁。”
她站位置,恰好将洞口挡住。
“这两位可是大前辈,比等说是仙人也无异,苋婆,你这是做什!”大祭司怒道,他也注意到苋婆遮挡洞口动作,生怕触怒殷停、祝临风两人。
其实不必遮挡,殷停早就察觉到洞内还有人气息,共有五道,格外细弱,约莫是孩童。
殷停说道:“不认识便罢,叨扰。”说完,拱拱手,转身即走。
水果和野兽肉——看来大喻国民风淳朴。
洞内插着根粗树干用以支撑,上边分叉上挂着些粗布衣物和油灯,洞内四周附层烧干陶土,用以防止泥土剥落,洞内传来光线极暗,靠隐约火光照明,似乎是察觉大祭司靠近,火光消失——洞内有人。
大祭司解释道:“小老儿原也不知前大祭司之后落魄到这般境遇。”说得冷汗涔涔。
想必是真不清楚,否则明知有两位大前辈找苋婆,他也不敢就这大咧咧将前辈带来。
这时,竹林上方突然传来道沙哑至极声音:“大祭司,有何贵干。”
“两位前辈,可要去寒舍稍歇会脚。”大祭司追着上前,前方两人看着步履不快,可任凭他累得喘不上气也追之不上,他拄着膝盖,肺叶像割裂样疼。
“洞穴里头有孩子,不便惊扰。”两人回到花车上,殷停替祝临风倒碗茶,接着道:“她说话时气息平稳,想是真不认得卫桁。”
“可他留下因果该如何处置?”祝临风没心情喝茶,簇着眉头,看着比殷停还着急,“卫桁早死,过百七十年,同他有关人想必也去干净,留下这没头没尾句话,这因果该如何解?你莫非想必被困辈子?”
殷停依旧是吊儿郎当,浑不在意自家死活模样,歪着头就要往榻上倒,像没骨头似。
祝临风见他这模样就来气,抄着茶盖就掷过去,正砸中殷停肩头。
三人循声抬头看去,只见位包着蓝方头巾,脸上遍布刺青,看不清本来面目,两只耳垂被撑开戴着内嵌圆石,怀里抱着捧新挖掘竹笋,身上处处带泥老妇人,脚踩着石块,向下方投来视线。
还不等大祭司说话,殷停先解“咫尺千里”,现出身形,问好道:“可是苋婆?师兄弟是昔年卫桁兄熟识,特受他所托前来拜访。”
殷停扯谎脸不红心不跳,在他看来自己都不算说谎,可不是‘熟人’,过命熟人呢。
祝临风也跟着露出身形。
面对突入起来大变活人,苋婆表现尚算镇定,显然是知道修士,她眼眯,老浊眼中忽闪过道精光,像老而未痴雌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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