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摇光眉心狠狠簇,掌劈在剑身上,细剑发出声啮啃般痛吟,这才不情不愿地把手吐出来,整个手掌包括只手臂血都被吸光,透着股干瘪苍白。
妖剑吸饱血,愈发红得
王座上琉璃壳子搏动动静更大些,里头穿来道嘶哑异常,分不出男女声音:“摇光师兄,你枪呢?”
来人,也就是莫摇光下意识碰碰腰间别着细剑,嘴角挂着点冷意,却没有说话。
“是自灭,”嘶哑声音接着道:“那是把孕育真灵真器,他无法忍受罢。”
“却非自灭,”莫摇光将腰上细剑解下来,手指从刃口滑过去,渗两滴殷红,被细剑吸进去,刃上闪过道妖异红光,他接着道:“是送他程。”
莫摇光道:“道不同,不与为谋。”
痕。
股冷气突地从半打开石门里窜出来,阴森森,和乱葬岗里刮那道让人汗毛直竖阴风似。
殿内层层垂下幕帘子被吹动,露出最高处王座玄黑角。
王座像簇起来荆棘藤蔓,藤蔓纠缠延伸,向上纠结出朵“花冠”,花冠上倒扣着个鹅卵样琉璃壳子,壳子里还有东西,是个活物,从内带着壳子呼吸地搏动。
黑雾人形踩着拖沓步子,来到王座之下,定定地看会儿。
琉璃壳子中时沉默,那道不分男女声音又道:“汝之道,从者乏,逆者众。”
莫摇光不以为意地轻笑声,左右打量殿内圈,说道:“你故意放出自家虚弱谣言,放任桃源教在大乾活动,祝师弟更是假意中计前往无有天,是为引入瓮罢。好出将计就计。”他话锋转,“经年不见,不想师妹也精于算计。”语气很是欣慰。
“预想魔教迫不及待取性命,却不想来是师兄。”壳子中声音答到。
莫摇光收笑意,细剑在手中挽个剑花,对准壳子,冷声道:“既知有人将来,还故意把巡查属那起子‘人兵’全派出去,该说你增长不止是算计,还有轻敌。”
这厢还在说着话,莫摇光手下却有动作,他手掌在细剑上抹,拉开道血口子,那剑活像只血兽,剑身上裂开道狭长大嘴,里头镶满口尖牙,突地伸出长满黑色倒刺舌头,贪婪地将莫摇光手掌囫囵个吞进去。
只听他轻叹声,道:“师妹,别来无恙。”语气带着些怀念。
说完这句,他身上黑雾散开,向背后攒聚,凝成头细蛇般游动及膝黑发。
是个男人,穿身及地青衣,左边袖管空荡荡,衣角上结着团黑色污渍,是洗不干净血,腰上别着把不入鞘细剑。
他剑眉,凤眼,鼻子生得又挺又直,从长相中就透着股胸怀坦荡侠客之风,然而眼皮却向下耷拉着,稍抬眼,露出眼珠泛着点猩红,像溅进去血,偶然流出点凶光似要择人而噬。
整个人气质像割裂般,处处透着不和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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