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他又后悔起自己实诚,怎也该编个为救美女勇斗色狼而光荣牺牲啊。
“是真羡慕贤弟,”朱幸长叹声,吐出浓浓烟圈。
呛得想咳嗽殷停死命忍住,做出副洗耳恭听模样。
“你那师兄同师妹,瞧着都是真心待你。”
这话殷停也同意,祝临风虽凶神恶煞些,待他心却不差,姜太平虽是个胆小如鼠,却也心向着他。
可他来大乾已有千多年,灵魂中早刻入文绉绉缩影,改也改不过来。
提起这茬,殷停便觉憋屈,虽想编出个响当当死法,但眼下就他们二人,装给谁看?
“小弟是加班猝死。”殷停摊摊手。
朱幸哈哈笑两声,说:“为兄却是为救人,想来也能留下个见义勇为好名声。”
言辞间不再自称本座,他解下锁子甲,姿势也愈发随意,象征着接下来是掏心窝子真心话时间。
赐张小案,体贴给他倒酒。
祝临风坐在下手,木箸倒放在碟子上,对案上摆大鱼大肉置若罔闻。
姜太平和他做得近,她倒是早饿得前胸贴后背,只是祝师兄不动筷,她便眼冒绿光盯着饭食,亦不敢动。
目光在油汪汪鸡腿上流连忘返,她吞口响亮唾沫,赶忙闭上眼睛,把美味珍馐回想成臭鱼烂虾,这才将泛滥成灾口水止住。
且不提他二人。
门中也从未起过同室操戈、兄弟阋墙祸端,说得上兄“友”弟“恭”,和和睦睦。
“可那师兄,却比豺狼还凶恶狡诈,心只想吃肉,喝血!”
朱幸猛地起声,掌将扶手击碎,像透过殷停看见某个深入骨髓人,眼神中既有沉痛,更多却是愤恨。
“方才你师兄妹三人,听见自报家门后,神色都有异样,可是在大乾中听正道那群伪君子说过些什?”他问。
方才瞬间泄露异样居然被他注意到,殷停心头惊,刚要说些仰慕朱幸前辈,不回听从谗言中听话,朱幸却
殷停忙竖起大拇指,说:“大哥高义!”
拍完马屁,朱幸却沉默,吸口大线香,吐出口白烟,在椅子扶手上弹弹香灰,动作活似个大烟鬼。
殷停心里翻个白眼。
猪鼻子里插大葱,装什象呢。
还胡扯什见义勇为,依他看来,以这朱幸逮着信香都要吸两口模样,上辈子准是个大烟鬼,说不定便是吸没。
酒过三巡,朱幸便借故,让祝临风等人先行前去休息,单独留下殷停。
尽管祝临风实不放心,将殷停单独留下,但在殷停疯狂眼神示意下,不得不点头同意。
在小妖引领下,牵着步三回头,袖子里藏着根鸡腿姜太平,走。
待几人走,朱幸便像卸下所有防备似,当着殷停面,向后边大背椅上歪,腿翘起来,颓丧地说:“唉,贤弟是咋死?”
这话听起来别扭,想是他为拉进距离,想用老家随意无拘束说话方式同殷停闲聊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