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停如遭重创,眼耳口鼻四处窍穴流出六道殷红血柱,这时他听见道宽和声音,
“凝神,静心,收真灵于识海。”道温和法力自全身经脉游走,帮着他梳理刚吸纳入体而狂,bao难驯灵气。
在声音安抚下,殷停沉住心,不再急躁,鼓作气将风收回体内。
危机方解,殷停又坠入不见天日黑暗,但他并不觉慌张,就像在母体中沉睡胎儿,被温暖黑暗拥抱。
黑暗中,有唯光亮,那是柄长三尺三寸,薄如蝉翼锈剑。尚未被锈迹腐蚀地方隐隐能看出青色剑锋。想必在未被锈蚀之前,他也是柄无所不往,无坚不摧,能护卫剑主宝剑。
……
殷停自然对诸人各异反应无所知,事实上从描下第笔纹路起,他便觉得自己被流光溢彩符文吸进去,他不再是殷停,而是山间缕风,他不断升高,像风样,把闲隐全貌尽收眼底,那是只撞装满墨汁碗。
他被气流扯下,看见广阔无边,却水如玄墨,不兴波澜死海。
视野再换,他被托着直上九天,在云端看见处处残垣断壁,却仍能窥见先时鼎盛宫殿残迹。
他是风,往西去,极西至地,他看见人妖共衍城镇。
浮现水镜中,正显现出殷停室内场景。
他眉目深深,不知在想什,幽幽道:“终于来……”
大袖抚,方要散去水镜,隔着百千里之遥殷停突然透过镜,目光如刀般直直射向他。
“咔,”水镜从中间被斩为二,断处光滑,可见锋利。
见状,余醒笑意更深,意味深长道:“果真是他。”
但他现在什也做不,他只是柄废剑,殷停蓦地升起这个念头。
是,他,而非是它,不知为何殷停下意识用他来指代这柄剑,仿佛他不是冰冷器物,而是活着生灵。
视线移动,剑柄上似乎刻过字,大抵是这把剑名字,不过已经被腐蚀得看不清。
柄上挂着剑穗,甚是稚气,红黄蓝丝线编成平安扣,下面挂着个小老虎
往南去,茂密丛林间,他看见打扮古怪男女老少,跪在地上用血肉供奉尊人首虫身,八眼八足,背生大翅神像。
往东去,不知几万里,颗遮天蔽日,宛如块小陆地尖头陨石,如倒金字塔般悬挂于天地,几乎像块陨落太阳。
在下雨,雨丝如倾倒般,从地面生出,飘向天际,不时有背负着长剑人,步履艰难地从地面踩过,每步皆印下寸深痕迹。
霎时间,道白如雪,快如电剑光斩出,无形无质风被径直斩断!
“何人窥视!”
……
入夜以来,祝临风便心绪不宁,斜靠在躺椅上,有下没下地翻看手中杂书,走马观花地看,漫不经心地翻,没个字看入眼。
本书翻尽,他像有所预感般看向山下抱朴斋——温润白光如此醒目。
他猛地合上书,面上表情复杂难言,半晌,攥着书脊呢喃道:
“蠢人有蠢福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