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桃林,是片环山小径,周围围着石碑,他沿着小径下山,不时东张西望。
说来这是殷停第次仔细打量师门,头回来时,领路童子不知用什缩地成寸仙法,待回神,他便已在桃林外,因此对门中构造,他半点不知。
下山,湿润水
秋芽年岁小,不会功夫药效便上来,他揉着眼睛,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,还在坚持说话,
“珩师兄也好……他说……说像弟弟……”
“师兄,有些困……不……不能睡,还要找珩师兄,珩师兄在哪儿?”
殷停只当他说胡话,没多在意,揉揉他包子头,说,“睡罢,待会儿叫你。”
秋芽冲他点点头,埋在桌上睡。
殷停故作困惑,“但听说,后善堂在外门,而内外门中有道阵法结界,又该如何穿行呢?”
“用这个,”秋珩有问必答,摘下自己悬挂在裤带上腰牌,递给殷停,羞涩地说:“携带此腰牌者便能于内外门间畅通无阻。”
殷停接过看看,没事人样递还给他,
“师弟,见你额心见汗,不如在房中稍作歇息,再打道向执事回禀吧。”
秋芽面露迟疑,“这……”
边问:“怎不是秋珩师兄来送饭?”
说来,他大略有十日未见过秋珩。
他没滋没味地扒着白米,心里却觉得秋珩不够义气,自己每日里煎熬着,他却不知何处快活去。
左右他们都能离开抱朴斋,出不去只有自己。
他心烦,看什都不耐,往日芬芳桃花,如今看来竟是片俗气粉。
殷停吃力地将他抱到木床上,盖上薄被,几经犹豫还是伸手摘下他腰牌。
不出去多久,在他睡醒之前,定回来,殷停心说。
他不再犹豫,掩上房门,脚步轻快地离开。
师父有命,在成功接引灵气之前不得离开桃林,但这项命令执行其实全凭自觉,桃林中并无人看守。
殷停几乎没有自觉,他反而觉得自己能乖乖在斋中关快三个月,已经很克制!
“就这定,”殷停起身,拉着他往屋里走。
秋芽从小长在仙门中,性子纯真,自然抵不过满是心眼子殷停,被他强拉着进屋坐。
殷停借口给他倒茶,转进内室,把从凡间带来蒙汗药倒进茶水,他怕倒多被尝出不对味,因此只加小指甲盖白粉。
秋芽丝毫没有怀疑,端着茶碗饮而尽,对殷停腼腆笑,“殷师兄,你人真好。”
殷停心梗,僵笑着说:“只有师兄好?”
必须想个法子出去,再这关下去,小爷指不定就变态,殷停转着筷头想。
“珩师兄告假,也找不见他。”秋芽十分拘谨,说话时埋着头,不敢看殷停。
殷停眼珠子转,股坏水在肚里翻涌,他眯缝着眼,笑得活似只黄鼠狼,
“秋芽师弟,见斋中也未开火,们每日里吃饭食打哪儿来呢?”
秋芽像只浑然不觉小兔子,乖巧地说:“每日会到后善堂取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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