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秋珩是师父半个徒弟,本就算半个正经师兄。
用完膳,他嘴抹,指着长案上单独放出来宣纸说,“师兄昨儿说事,师弟答应,不过在符文道上,始终不得门路,还请师兄多多指教。”
秋珩眼神热切瞬,很快掩藏下去,他对着殷停拱手,“谢过师兄慨意,指教谈不上,不过多些微末经验,自当与师兄同学同进。”
客套番,两人并肩坐在长案之后,执笔描起符文。
起笔,殷停便发现秋珩行笔流畅如走龙蛇,不需要看摹本,便能将符文完整写下来。
椅角晃荡,他摘下毛笔,换个姿势,趴在写满符文宣纸上,偏着脸嘀咕,“秋珩师兄今日怎还没送饭来。”
“叩叩,”
他来精神,撑着案,举身翻过,猴急地拉开门。
“师兄,怎才来!”来人正是秋珩。
殷停从他端着托盘上,毛手毛脚地取下装着熟食木碗,用筷子大肆往嘴里捞。
他总是焦急又无助地问:“师父,时机在何时!”
是,余明准许秋珩称他作师父,却迟迟不曾正式将他收入门墙。
余明眼神严肃,语气不容置喙,“待你放下心中仇怨。”
——仇怨
秋珩想修仙,想成为仙人,但他并非想得到任何人歆羡,得到他人梦寐以求地位尊崇,长生不老。
不能引气入体,便要被发回外镇。
不过这些即使做服侍人童子也要进闲隐门人,多数都抱着自己独无二想法——是不同,有天赋,能接应灵气。
谁也不肯承认自己平庸事实,支撑他们是决计无法实现梦。
“师弟,近日总觉身上麻痒,肋下生疼,是不是灵气入体,就快接应成功?”
看着春垣浑浊瞳孔,遍布在额角面中黄色瘢痕,秋珩觉得喉咙发紧,对来日恐惧将他席卷。
半点不像需要“
听见他对自己客气称呼,秋珩觉得发刺,勉强笑道:“去外门听讲学耽搁,”
殷停停不下嘴,摆摆手,大方表示没事。
“静清师兄,你是师叔弟子,只是门中童儿,你唤师兄实在折煞。”
咽下口中尚未咀嚼碎熟食,噎得喉管生疼殷停笑道:“师兄比先入门多时,怎不是师兄?”
秋珩话他并未放在心上,只当是谦逊之言,仍旧口称师兄。
他仅仅只是想,得到足以践踏曾经践踏双亲弟妹恶徒力量,他只是想得到弱者、凡人,决计讨不到公道!
倘若能却平生夙愿,他愿意付出切做交换,哪怕要他血,要他肉!
秋珩眸中隐隐闪过道黑芒。
……
“咕咕……”殷停瘫在椅背上,上唇挂着毛笔发神。
“师兄,师弟有些不适,先行告退。”
秋珩急匆匆离开,背影仓皇。
与毫无天赋大多数童儿不同,秋珩有天赋。
他能看见灵鱼光点在空中游弋,无数次伸手想抓住改变命运机会时,耳边便会响起声大喝,
“秋珩!时机未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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