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起身绕过屏风,来到殷停面前站定,问道:“你怎找到这儿?”
梦游来,说你信吗?
殷停心里还在记恨,并不回答,而是挤眉弄眼
长相并不上乘,对他也不恭顺,且为人粗鄙,性格计较。活脱脱副市井小人模样。
其中他最瞧不上,还是殷停贪生怕死,毫无侠义可言。
他们是最不相干两人,沿着南辕北辙路在各自世界中渐行渐远。
若他们未曾见过,或许许多年后,殷停会靠着他*猾和左右逢源在俗世中活得庸庸碌碌,而他会成为受人敬仰大修士。
但,世事便是如此难以预料,不可能遇见两人被根胡来线扯在处。
话音未落,两列身段婀娜美貌少女从云彩般从两侧飘出来,团团将祝临风围在中间。
有用巾子帮他擦拭湿发,有为他换上衣衫,有捧着茶托,有端着香炉。
他分明只有个人,却把七八个人使唤得像连轴转陀螺。
行人来得声势浩大,走得衣袂翩翩。
全程,殷停没有得到他们个眼神。
不是祝银凤。
尽管相貌多几分男子锋利,但殷停依旧眼就认出他。瞬间,过去旧恨如今新仇交织在起,殷停气得眼珠子泛红,嗷嗓子冲上去,按着祝临风肩膀把他带进水中。
预想中强烈抵抗没有到来,祝临风此刻仿佛个比他更孱弱凡人,在他钳制之下毫无还手之力。
眼见着他脸色愈加苍白,紧蹙眉间流露出痛苦之色,殷停终于想起掌门说过他受伤话。
殷停忙不迭松手,紧张地盯着紧闭上眼祝临风,心想,不会死吧?不会吧?没下死手啊……
愈想,祝临风脸色愈难看,他本想让殷停“死”在天平城……
道女声打断他沉思,
“少主,人带来。”
垂眼看去,殷停影子印子屏风上,说不出庸俗,惹人厌。
他摆摆手,屋内侍女们鱼贯而出,只留下他们两人。
相较于祝临风前呼后拥,殷停无疑凄惨得多,他驱动着冻僵四肢,手脚并用地爬上岸,衣服湿淋淋地黏在身上,冷风过,他嘴唇青紫地直哆嗦。
他环抱着胳膊告诫自己,同情事精是倒霉开始。
不多时,名美貌少女走过来,递给殷停件外擅,屈膝垂眉道:“少主要见你。”
暖阁中,祝临风歪在少女膝上,支着头出神。
如殷停觉得他麻烦成精般,他其实也很看不惯殷停。
祝临风缓缓掀开眼皮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手给殷停巴掌。
殷停脑子嗡声,心想,原先当你是女子,不与你计较,如今还要让你不成!
他念从心头起,恶向胆边生,手掌蠢蠢欲动。
然而,下刻,他恶胆却被祝临风声接声地咳嗽给吓退,他尴尬地在自个身上搓搓手,半晌憋出句:“你没事吧?”
祝临风止住咳嗽,拨开水面游上水池,低着嗓子唤声,“来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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