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余明道人没出声,殷停知道这关算是过去。
当即跪下叩首道,
“弟子殷停,谨叩师父安康。”
“意思是贫道在你眼里是个愚钝夯货,和你是烂锅配烂盖,天造地设对?”
刚经历番生死殷停还没喘匀乎气,便又陷入空前危机当中——他好像还未进门就把未来便宜师父给得罪。
余英道人从鼻孔里哼出声轻笑,晲眼新鲜出炉师徒俩人,仿佛他们是什蛇虫鼠蚁扎堆般,不咸不淡地说句,
“烂锅配烂盖,明师兄倒是颇有自知之明。”
刘鹏捂着嘴偷笑,姜太平则朝他投来担忧视线。
余英首先排除,殷停总觉得她对自己不怀好意,指不定想要自己命人里也有她个。
然后是……唯正经人掌门……殷停向来怵这类亲和领导人。
如此就只剩下个选择——余明道人。
此人瞧着不大正经,不像是个会严厉苛责弟子,而且他已收下爱徒,未必会搭理自己,正好清闲混日子。
殷停定主意,在掌门开口询问瞬间,脱口而出道:“弟子仰慕余明师叔风姿,不知师叔可愿收下弟子?”
这开明?殷停颇为意外,行礼道:“弟子谢过掌门。”
“谢过掌门!”刘鹏更是喜得满面红光,眼睛直勾勾盯着掌门看,视线热切得几乎冒出火星子。
然而就在他即将开口时,道冻人女声传来,
“师兄,这刘展翼祖上和有些渊源,就让他拜入门下吧。”
刘鹏僵,殷停偷笑,叫你胡攀关系。
殷停活似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。
关键时候还是掌门贴心地出来解围,“师弟,你徒儿年岁小,说差话也是有,他非是有心,你莫要太过计较。”
这句徒儿,算是把烂锅烂盖师徒关系坐实。
余明道人换上副和蔼面容,“略作玩笑,徒儿莫要介怀。”掸掸殷停肩上灰尘,他收回手,背过身。
见状,殷停松口气,试探着唤句,“师父。”
话音落,他差点咬掉自己舌尖,说这快岂不是很得罪人?
他急忙开口描补,“弟子愚钝异常,不敢奢望能投入掌门和余英师叔门下……”
但掌门却未曾在意,而是对余明道人说道:“师弟你听见,这孩子选你。”语气带着隐隐笑意
正如殷停私心里称呼余明为酒蒙子,余明也不见得就待见他。
余明道人笑着露出口白牙,走近殷停,手搭上他肩膀,“你资质愚钝,不敢奢望掌门师兄和英师妹,却能奢望贫道。”
掌门含笑道:“不好辜负师妹美意,”他转头看向刘鹏,“展翼,你可愿意?”
刘鹏哪敢说不啊,只能心里哀嚎,面上挤出笑脸,跪下冲余英行完大礼,同姜太平样,站在自家师父身后。
只剩下殷停。
“殷停,上前来,”掌门唤道。
殷停走到近前,乖顺地低头垂眼,心里却盘算着该选谁当便宜师父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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