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话再次被打断,掌门笑意不减,看向余明道人问道:“他执念为何?”
余明道人也笑,说:“约莫是为个人。”
掌门轻叩石桌,水面荡起涟漪,模糊殷停脸,
“这个也收。”
英师妹拂袖而去。
这般煽风点火,效果甚佳,英师妹面色铁青,“他这是心有魔……”
掌门厉声截话,“师妹,这话断断说不得!”他转向懒散道人,稽首道:“烦请余明师弟看看他们大致是何种念想。”
作态懒散余明道人倒没有推辞,翻手取出只插满竹签竹筒,随手掷,两根竹签化作灵光飞入他手中。
他拿起根签,指着水面中姜太平说,“凡尘中来,凡尘中去,所执所念皆在凡尘。”
英师妹劈手夺过竹签,细细看,将竹签扔回竹筒,面色难堪道:“掌门,收不得,他这是……”
青年男人。
“待吾等商讨完毕,便告知结果。”
……
处石亭中,两男女三名道人围着石桌上铜盆,观望着水中倒映出殷停和姜太平。
女道皱着眉头,当先开口,“这二人出来得太快些,渡求索者执念越深重,被排斥得越快。”
余明道人揉着流血手指,说:“师兄,你又惹她?”
“大约是你惹到她。”掌门无奈摇头,大袖在水面上晃而过。
殷停和姜太平景象消失,另幅景象呈现而出,不过这次不再是单调人影,诸多光怪接连上演,
“哟,这个也不得,看看,”余明道人看着水面,桩桩道:“想中状元,想娶丞相家
“怎收不得,收,”余明道人笑嘻嘻地说,“实不相瞒师妹,这孩子同有缘,正是引来门中。”
“就依照师弟所言,”掌门含笑道:“剩下那位小友呢?”
余明道人笑意止,把竹签在手指尖转转,掀开懈怠眼皮,说道:“他更不得,天命如刀,注定要闹个天翻地覆。”
话音未落,他夹在指尖竹签从中断开,断口光滑平整,似被利器斩断,指尖也被划开道血线,血珠汩汩沁出。
英师妹拍案而起,惊容道:“头个便罢,这个绝对收不得,这种降世灾星……”
她指着水面说,“这俩人至多用不过五息工夫,”转头看向中间男道,“掌门,执念如此深重者,万万收不得。”
掌门摇摇头,说道:“吾辈修士,谁没有执念?若没有所执,谁也走不到今天这步,”他反问女道:“英师妹,得法飞升不算执念吗?”
“只要念头正,师长再善加引导,便算不得什。”
“但是,过去百年,千年,最快被排斥人至少也要花上刻钟,更何况这二人走过求渡桥,所思所念未曾泄露分毫……”英师妹语气急迫。
直没开口说话懒散道人,打个哈欠,慢悠悠道:“英师妹,你兴许是看差,”他歪着身子,指向殷停,“这小子至多只花息工夫,他只是为等另个小家伙,才多留些时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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