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芙依偎
过去，双臂紧紧搂住他
脖颈，唇贴在他耳畔，低低地道：
“大表哥，那时候，你也是
大表哥，也是你表妹，却不知道你有多好，更不知道你所背负苦痛，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，你彼此陌路，直到后来，余生唯
次再遇，在最为绝望无助之时，你毫不犹豫地救，那时才知道，这个世上，原来还有像你这般磊落清正男子。好不容易有这辈子，记住你，大表哥，你说，怎可能再次错过？”
裴右安眸底，有细细微光闪动。
“芙儿，
嘉芙摇头。
“大表哥，前些时日，读佛经，论及人生之苦。何谓八苦？生、老、病、死，恩爱别，所求不得，怨憎会，忧悲恼。人生而在世，苦痛便如影随行，智者超脱，不灵者作茧自缚。即便没有你，他们生，亦会有别苦痛。根源不在你，而在于人心。”
“也不管他们如何，只知道，大表哥，没有你，这生，永无喜乐。倘若说，上天安排你来人世，叫两世为人，就是为成全于，你信也不信？”
裴右安目光略微惊奇，却没有开口打断，等待着她继续。
“大表哥，你可还记得，从前你说，你也不知自己上辈子做过什
，这辈子得相伴，当时是如何应你吗？”
裴右安笑，带几分宠溺般无奈，脱外衣，随她躺下去，侧身过来，臂揽她入怀，轻轻拍拍她后心：“回，睡吧。”
嘉芙胳膊习惯地抱住他腰身。
“大表哥，有需要做什吗？”
片刻后，她轻声问。
裴右安沉默片刻。
不待他应，她接道：“当时说，你上辈子救过，这辈子牢牢记得，所以虽然你忘记，但却赖上你。”
“说是真。哪怕那些只是个梦，惟有所经历，才知道，因为大表哥你，变得如此幸运。”
“这辈子，纵也有不如意事，但却是个有福之人。”
她语气，郑重异常。
裴右安凝视着她。
“芙儿，明日家中举丧，对外只说库房失火，火势蔓延，不幸波及人命。外头事会出面，其余……”
“知道。”嘉芙立刻点头，“已吩咐过檀香，明早便将东西收拾过来，住些日子，料理事情。”
“辛苦你。”裴右安抚摸着她长发。
嘉芙冲他笑：“不辛苦。你才是。”
裴右安亲吻她，最后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，叹息声：“芙儿，叔父会好生教养那孩子，修祉也在先祖面前起誓，往后定要愤发向上，照料好他母亲和双儿女。方才回来之前，也去看辛氏。见她如今这个样子，想起十六岁那年，她在父亲牌位前怨恨诅咒时幕。因当年之出生，他们生也随之改变，便如辛氏，幽怨生，时至今日，方有所解脱。有时忽发奇想，倘若这世上从没有过，他们生，是否应会比现世喜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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