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奶奶哭道:“听下人说,傍晚仿似看到二嫂身边个丫头来寻过三爷,定和那边脱不干系!大嫂子,求你,要给家三爷做主!”
三奶奶冲着嘉芙哀声哭泣,求告个不停。
二夫人见自己原本玉树临风儿子被烧成这般模样,就算活,日后也如同废人,绝不可能再出仕为官,多年养育,如此毁于旦,想到儿子下半生绝望,犹如心肝儿被摘去,泪流满面,咬牙切齿:“好啊,黑心人,自己
阿芙,既是你婶娘,也是你姨母,就是把你当自个儿女儿看,才跟你说这个。你和右安夫妻多年,早年在关外生那孩子不幸走失,如今也这多年过去,肚子怎还没动静?瞧着极是心焦,直在替你留意,前些时日,听说个极灵寺庙,妇人但凡诚心前去求告,回来人,年半载,便都生儿子。不如婶娘带你过去,你也去试上试,回来若真灵验,岂不是好事?”
嘉芙微笑道:“多谢婶娘。下回若得便,再去麻烦婶娘不迟。”
二夫人心要替儿子在裴右安这里再弄个前程,见他夫妇多年未再有孩子,以为是求而不得,遂到处打听,最后打听到那寺庙,本想讨好嘉芙,见她态度淡淡,有些不甘,正要再劝,只见自家个下人竟匆匆闯入,面带张皇,不禁恼怒,正要呵斥没有规矩,却见那下人噗通声跪地,磕头道:“夫人,不好,家中起火,三爷不见人,二老爷不在家,三奶奶打发来叫夫人快些回去!”
裴荃此次也在祭陵之列,故这几日也不在。
二夫人大吃惊,猛地站起来。
嘉芙虽不喜裴家如今这些人,但老夫人和国公对裴右安恩情,却足以盖过裴家这些人不是,听到裴家出事,又怎可能置身事外?急忙带几个下人,随二夫人道,坐马车,匆匆赶往国公府,还隔几条街,就见到裴家方向还有火光,街口被围观之人堵水泄不通,马车竟无法进入,有五军都督府人,知裴家失火,不敢怠慢,已赶过来,以水龙扑火,又驱散围观之人,道路这才重新得以通行。
嘉芙赶到裴家之时,大火已被隔断,烧完起火那些连屋,渐渐也就熄灭。但接下来所见,才叫她吃惊不已。
大火是从后厢间平日用作贮存细软丝绸库房里开始烧起,而老三裴修珞,据说,竟是被人反锁在里头,待下人听到他呼救之声,奋力将他救出之后,他脸已被烧坏,人也吸入烟气,昏迷过去。三奶奶趴在他边上,哭肝肠寸断,孟二夫人见到儿子这般模样,两眼翻,人便头栽倒在地上。
嘉芙急忙打发人以自己名义去急召擅长医治火伤太医,太医赶到,番救治,往他身上被烧坏地方抹满伤药,裴修珞终于苏醒过来,躺在那里,奄奄息。
二夫人咬牙切齿,追问他是被谁给关进库房,裴修珞两眼发直,喉咙也被烟火呛坏,只见他嘴唇翕动,却说不出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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