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必须去,先稳住他,等夫君回来!公公你也知道,此事天大干系,不但涉夫君和今上,更牵连到元后。哪怕废太子只是恐吓,也绝不能拿这个冒半分风险!”
嘉芙脸色微微苍白,声音不高,语气却极其凝重。
“你不必说,意已决。你替准备上路,今夜就动身!”
李元贵定定地望着她,向她慢慢下跪,叩头道:“奴婢遵旨!”
……
嘉芙时心乱如麻,手足更是冰冷无比。
萧胤棠以太子之尊,夕被废,从云端跌落泥潭,在庚州被囚这多年,好不容易叫他借乱脱身,造反还不到年,又遭失败,倘真被逼到绝路,极有可能鱼死网破。
嘉芙根本就不敢想象,旦裴右安身世秘密大白于天下,到时切,将要如何收场。
“夫人,此事干系实在重大,容不得有半分闪失,万岁还昏迷不醒,只能擅做主张,将夫人请来商议。请夫人修书封,将事情告知裴大人,今夜便着人发出!”
嘉芙压下紊乱心绪,来到桌边,就着预先备好纸笔,匆匆写书信,李元贵以火漆封印,召入个亲信,交待番,亲信纳信入怀,立刻离去。
条件,那他登基之后,必会善待裴右安,留他性命。
但,只要有个条件不得满足,与其被囚辈子,他宁愿玉石俱焚。
嘉芙看完信,惊呆。
裴修祉在两个月前次外出赴宴之后,便未再归府,离奇失踪,辛夫人当时焦急万分,裴荃于数日后,也向朝廷报此事。毕竟是个国公,莫名不见人,五军都督府当时全城发动搜寻,但始终没有找到人,最后只好列入名单,不之。
万万没有想到,裴修祉竟然落到萧胤棠手里。
嘉芙赶回西苑,皇宫东北角那钟鼓楼方向
“李公公,信多久可以送到?”
李元贵眉头微锁:“以八百里加急,五天可到,只是裴大人万追击深入胡地……”
就算消息能够准时送达到裴右安手里,他人在关外,战事缠身,也根本不可能于十天之内就赶回来。
嘉芙闭目片刻,睁开双眸:“李公公,十天之内,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赶到堂邑。废太子既要过去,去便是……”
“夫人,你怎能只身涉险?万万不可!”
“刘将军说,堂邑已被他困死,城内粮绝,废太子叛军,最多可再支撑十来天。万岁白日不省人事,此刻还未醒来,怕被朝臣得知,朝廷生乱,还死守着消息……”
李元贵望着嘉芙,低声说道,神情沉重无比。
嘉芙心里清楚,萧胤棠要自己半个月内过去,除目下需以她为质,阻止刘九韶攻城之外,想再深远些,应当也是为日后防备裴右安所用。
但是裴右安这个身世秘密,除已去世祖母、卫国公、皇帝、裴右安和自己外,这世上,应该再无旁人知道。
萧胤棠到底是如何得知这个秘密?难道周后从前也猜到,曾在他面前提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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