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笑着点头：“很好。慈儿若是累
，便休息。你还小，再大些，皇爷爷再替你寻个好
老师。”
慈儿摇头：“爹爹去打坏人，等爹爹回来，爹爹教
就好。”
皇帝微微
怔，想下，环顾下四周：“慈儿，皇爷爷这里好吗？”
“好。”慈儿点头。
“那日皇爷爷带你登上午门城楼，你喜欢吗？”
早，慈儿醒来，穿衣洗漱完毕，吃东西，便坐上桌子，拿起裴右安从前为他编撰识字书，开始完成父亲留功课，就像从前在素叶城节度使府里样，嘉芙坐在旁边，陪着他写字，忽见崔银水进来，说皇爷爷叫慈儿过去。
这几日，因北关突发战事，皇帝异常忙碌，慈儿也已经几天没见到皇爷爷面，听，转头看着嘉芙。
崔银水忙道：“万岁昨夜看户部预算，熬宿，今早也睡不着，是想叫小公子过去，陪他下棋，下完就送回来。”
嘉芙默默帮儿子换好衣裳，目送儿子抱棋盘，被崔银水牵着离去，想下，追上去，道：“慈儿，皇爷爷无论问你什
，你都和他说自己心里话，知道吗？”
慈儿眨眨眼睛，点头。
多达数十页厚折子丢下，放下笔，揉揉眉心，目光落到桌角那道折子上，盯许久，终于伸手过去，拿到面前，展开。
几列龙飞凤舞草字，上书首偈颂。
“哭不彻，笑不彻，倒腹倾肠向君说。
父子非亲知不知，抬头脑后三斤铁。”
萧列定定地望着，良久，将那折子合上，闭闭眼睛。
“喜欢。”慈儿再次点头。
“皇爷爷若是日后叫你直都住这里，让你再登城楼，但有条，你在旁人面前，爹爹不能叫爹爹，娘亲也不能叫娘亲，你愿不愿意？”
嘉芙微笑，亲口儿子，让崔银水带他过去。
皇帝抱慈儿上榻，自己坐到他对面，看着慈儿摆开棋子，道：“慈儿这几日可有想皇爷爷？”
慈儿点头。
皇帝伸手，慈爱地轻轻抚摸下他小脑袋，目露欣色：“慈儿这几日，都在做什？”
“皇爷爷，昨天射弓箭，今早在读书。”
“李元贵，去将慈儿领来。”
……
来到京城，短短才数日之间，却接二连三，发生如此多事情，件件都叫嘉芙措手不及，裴右安匆匆赶至，又因战事匆匆回关外，自己却无法同行，夫妻如此分别，下回不知何日再能见面。
嘉芙心中忧虑苦闷，但在慈儿面前，却不显露，对慈儿发问为何不和父亲道回去，只解释说，因为边关战事，父亲是怕自己和他在素叶城里有危险，这才让他们继续留在皇宫之中。等父亲打完仗，他就会来接他们。
慈儿当时乖乖点头，但或许是他也感受到父母离别时那种异样气氛，从裴右安走后，这两日，便不再像刚来时那般活泼，对周围切都充满好奇。慈儿话少，总跟着嘉芙，晚上入睡也要攥着她手，仿佛生怕醒来，就会看不到她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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