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道:“你妻,你可带走。裴翊渊,朕要留下。”
裴右安注视着神色漠然皇帝,眼底渐渐凝出隐忍着怒气,咬牙道:“他姓裴,非萧,为其父,其为子!万岁如此行事,将三岁稚童带上午门城楼,可有问过意思?”
“右安,当初你私放萧彧,你可有问过朕意思?”
皇帝冷冷反诘。
“你不认朕为父便罢,朕也无意再勉强于你。你把慈儿留下给朕,从今往后,朕与你便只是君臣。”
时候,他完全可以幸后宫生子嗣,但多年以来,后宫竟无后妃有所动静,也是匪夷所思。
退万步说,即便无所出,亦可过继宗室子弟立为储君,此亦合乎天理人情。
但他明知裴右安不愿,却还偏偏如此行事!
事情既已发生,她自也不愿看到裴右安和皇帝再如从前那般正面冲突。就算不考虑皇帝如今身体状况,这也已经于事无补。
嘉芙叫崔银水看着慈儿,在宫人引路之下,匆匆赶过去。
“甄氏在西苑蕉园,你带她回吧!”
裴右安入面前这座已阔别数载宫殿,大步行至御座之前,停在那里,身影动不动。
萧列正襟危坐,上下打量眼裴右安,最后慢慢抬起视线,盯着他投来两道目光:“外放几年,竟连面君规矩也忘,要不要朕叫礼部派人再教你?”
裴右安慢慢地下跪,朝着前方皇帝行叩首之礼:“裴右安叩见皇帝陛下。”字句,如发自肺腑胸臆最深深处。
萧列淡淡道:“平身吧。”
裴右安起身:“这趟入京,无他,为带回妻儿。请万岁将人叫来,带她母子出宫,便立即回往关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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