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儿道：“
娘先前和说，皇爷爷你和寻常人不
样。皇爷爷你哪里不样
？”
萧列愣，摸摸自己
脸，放声大笑，将慈儿抱上自己平常起居那张三面围紫檀木边螺钿云龙插屏长榻，笑道：“你娘说错！皇爷爷和寻常人并无两样。看不到慈儿，也会想念。”
“那个没有胡子人还说，皇爷爷你生病，才接慈儿和娘来看你。皇爷爷你病好吗？”
萧列再次大笑，点头：“皇爷爷看到慈儿，病就全都好。”
慈儿露出欢喜之色。萧列看向他怀里抱着那只盒子，笑着问道：
仿佛觉察到她骇异，萧列慢慢放下慈儿，看向嘉芙，道：“你寿礼，朕收到。慈儿是朕孙子，亲孙子。你将他带很好，你起来吧。既来，你安心留下便是。”他说完，看向那孩子，面露笑容：“慈儿，皇爷爷带你去皇爷爷那里玩，你去不去？”
慈儿待要点头，却又迟疑下，转头看向嘉芙，跑回来：“娘，皇爷爷要带去他那里玩，能去吗？”
嘉芙对上皇帝投向自己两道锐利目光，看向目光里含期待儿子，慢慢地点头。
慈儿高兴地转头，对着萧列道：“皇爷爷，娘准许！”
他又转头望向嘉芙：“娘，和皇爷爷玩好，就回来陪你。”
颤：“你就是慈儿？”
慈儿点头：“慈儿是小名。大名叫裴翊渊。‘鸢飞戾天，鱼跃于渊’翊渊。”
萧列凝视着面前这孩子，强忍住心中翻涌而起无限激动，朝他走过去，最后停在他跟前。
“裴翊渊，朕便是你皇爷爷！”
萧列弯腰，将那孩子下抱起，高高地举起来。
他说完，仿佛想起什
，飞快地跑进去，手里抱着那只棋盒，跑出来。
嘉芙目送萧列牵儿子只手，带着蹦蹦跳跳他出殿门，身影渐渐地消失在视线之中，不禁陷入怔忪。
……
萧列罢早朝，牵慈儿来到御书房，屏退宫人。李元贵笑容满面，亲手送上龙眼、荔枝、桃仁、八宝糖、腌梅、枣栗等十二盘干果，苹果、棠梨、葡萄等六盘鲜果，随后退出，只祖孙二人相对。
萧列招手，示意慈儿过来，见他抱着棋盒，双眼眨不眨地望着自己脸，笑道：“慈儿这看皇爷爷做什？”
嘉芙抬头，看见儿子小小身子，被皇帝高高地举过头顶，儿子发出快活笑声，笑声如铃，回荡在这殿室四角，心中不禁愈发骇异。
她不禁想起上次她和皇帝见面时情景。那时她赶到京城求见皇帝，皇帝余怒未消，在她觐见之时，他还盘问自己具体都知道些什。
当时她应付过去。皇帝或许真相信，或许并不相信，心照不宣而已。
几年过去，那日李元贵来接她和慈儿，开口对慈儿说“皇爷爷”，便已令她吃惊，至此刻，皇帝竟当着她面，自己直接就认下慈儿，再没有丝毫遮掩之态。
他究竟想做什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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