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音落下,群亲信约数百人,亦随他高声起哄,胡良友晃动脖颈枷锁,发出哗啦啦声音。
裴右安从高台下来,行至胡良友面前,笑笑:“胡副将,裴某若要除你枷锁,又有何难?”唇边笑意未绝,便转头,喝道:“来人!把他脑袋砍下,除枷锁!”
胡良友起先听裴右安说要替自己除枷,得意不已,做梦也没想到,他接下来竟陡然变脸,要砍自己脑袋,见那李睿拔刀,疾步上前,大惊失色,奋力挣扎,却被人强行压倒在地,还没反应过来,道寒光当头而下,脖颈凉,头颅便与颈项分离,枷锁哗啦落地,溅出数丈高血迹,瞬间染红身前地积雪。
李睿抓起人头,高声道:“胡良友长久以来违反军纪,今日又抗命不遵,就地正法,以儆效尤!”
胡家兄弟那些个亲信,见裴右安谈笑之间,转眼竟真就砍胡良友脑袋,无不震慑
边关多年,从前官至副将,机敏善战,颇得军心,胡良才来此后,因他是卫国公旧部,再打压,如今被贬成游击,此次出战,自然也不会点他同行,只命他带五百人马留守此地。
胡良友震惊,大怒上前:“李睿,你想造反?竟敢枉传帅令!帅节怎在你手中?兄长呢?他人何在?”
李睿喝声拿下,身后便涌出十来人,迅速将胡良友擒住,咔嚓声,戴上军枷。胡良友奋力挣扎,叫骂不停。
此变故,实在事发突然,直到胡良友被锁拿,他身后那些参将才回过神来,纷纷拔刀逼近,喝令李睿放人,两边剑拔弩张,触即发之时,城门方向再次来人,战马疾驰入营,停于双方中间。
来人挽缰高坐于匹雄健乌骓马背之上,神色端凝,视线掠过前方那排宣嚣攘臂参将,两道目光,锐利如电,纵身布衣,其祲威盛容,逼迫而来。
有人认出来,惊呼声:“裴右安!”
其余人愣住,定在原地。列于附近军队却起阵轻微骚动,军士低声交头接耳,纷纷踮脚翘脖,争相观望。
裴右安翻身下马,在万众注视目光之下,快步来到那座点将台前,沿着两边插满火炬阶梯,登阶而上,站上高台,面向大军,环顾圈,提气高声道:“胡良才已被夺帅印,某裴右安,暂领其职。上从将领,下至士卒,全部听令,就地返回营中,等待后命!”声隐含威势,振聋发聩,远远传送,遍及角落。
营房前片寂静,遑论普通士卒,便是那些个胡良才兄弟亲信,此刻被裴右安气势震慑,时面面相觑,竟也不敢作乱。
胡良友虽被戴枷锁,竟不肯就此服输,被他奋力挣脱开压住自己两名士卒,厉声喊道:“裴右安,你早不是官身,竟狐假虎威至此地步!你凭何代兄长指挥军队?你贻误军机,就不怕日后朝廷追责?乃朝廷堂堂四品龙威副将,何罪之有?你今日公然辱于阵前,戴枷锁,待日后,你想除颈项枷锁,便没那容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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