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面露恚怒之色,猛地拍案而起:“他如何?”
“万岁放心,”李元贵忙道,“幸而裴大人有所防备,当时便抓住纵火之人,裴大人和
她迟疑下,问。
裴右安怔,随即明白,想是自己方才顾虑被她觉察。听她如此担忧,失笑,摇头道:“只要祖母不怪,有何可惧?”
他伴她躺下去,将她身子搂住,紧紧地拥片刻,方低声道:“芙儿要为生孩儿,怎会不高兴?方才只是想到如今境况艰辛,怕日后委屈你和孩儿……”
嘉芙摇头:“不委屈。咱们孩儿,不管男孩儿还是女孩儿,也定会和样,盼着出世见到爹爹。”
裴右安笑,目光闪亮,再次将她紧紧搂住。
再也不见那个胡良友来。
嘉芙终于放下心,每日喂鸡,遛马,因天气渐暖,又和两个丫头忙着裁单衣,做新鞋,日子虽然过清贫,却简单安稳。除有时想念家中亲人近况,实可谓现世安好。又不期这日,清早起床,忽感到泛恶干呕,自己起先还以为昨夜吃坏肚子,呕几下停,也就不以为意。裴右安在旁看到,却露出微微紧张之色,立刻扶她躺下,拿她只手腕,为她诊脉。
嘉芙见他郑重其事,起先还取笑他两句,见他诊完脉,语不发,凝视着自己,目光微闪,神色似喜忧半掺,忽然顿悟:“咱们有孩儿?”
裴右安点点头。
嘉芙怔,骨碌从床上爬起来:“大表哥,真孩子?你没骗?”
很快,檀香木香和丁嬷等人,便相继都知道嘉芙有身孕消息,无不欢喜,纷纷过来道喜。嘉芙自此安心养胎,裴右安待她如珠如玉,照料无微不至。
她怀孕消息,在显腹后不久,被传送到千里之外皇宫之中。
那天,皇帝心情,原本很是恶劣。散朝后,御书房里刚出来几个因为办事不力被申饬得满头冷汗大臣——皇帝最近这大半年里,情绪总是无常,李元贵也早习以为常,等大臣们散去,立刻入内上报。
皇帝听完消息,坐在那里,动不动,半晌,眼睛里露出隐隐激动之色和许久未曾有过欣喜光芒。
李元贵见机又禀:“万岁,奴婢还收到消息,说素叶都司府都司胡良才因早年得刑于卫国公,如今挟怨,对裴大人多有不敬,其弟为泄私愤,还派人纵火料场,蓄意加害裴大人。”
裴右安再次点头。
嘉芙兴奋地短促尖叫声,头便扑到他怀里。
裴右安抱住她,低头,见她宛若孩子般欢天喜地激动模样,心中渐渐亦被欣喜柔情溢满,轻轻拍她后背,待安抚下她情绪,将她轻轻放倒在床上,摸摸她平坦小腹,微笑道:“踏雪脾气坏,今日起,可不能再去骑它,听见没?”
嘉芙点头,仰脸和他对望片刻,摸摸他脸,目露不安:“大表哥,有孩子,你不高兴?”
“你是担心这时候生下孩子,会被人说不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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