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右安不断地亲她,吻去她眼睛里涌出眼泪,声音焦急无比。
“裴右安,你方才说,待你之心,你知道。心,你何曾知道?你道为何万里之遥也要跟你到这里?若是怕吃苦,就不会来!知道,你当初勉强娶,在你心里,从来就未曾当是你妻!你有事,也从来都不和说!先前哪怕那样要掉脑袋大事,你竟也瞒瞒跟铁桶似!你是打谅痴呆,想着给安排好后半辈子,不欠,再随便留封破信,就能被你打发是吧?也是怪,不自量力,以为追随你来这里,你便能知道对你心,从此也会真心对,把当成你妻。原来还是自作多情!罢,算是认清你,你从来就是这样个人!这样也好,回去便是,拍两散,你过你,也另嫁人好,又不是没人要……”
她哭梨花带雨,抽噎竟至不能言语,身子微微颤抖。
裴右安凝视着她,眼角亦慢慢地泛红,忽然堵住她嘴,用力地吻她,嘉芙起先还在挣扎,捶着他肩膀和后背,渐渐停下来,只闭着眼睛
他微微笑:“送回泉州做什?让另外嫁人,是吗?”
裴右安顿,没有应。
嘉芙盯着他,面上渐渐露出冷笑,突然,狠狠把推开他,点头道:“你是要让走,是吧?既如此,也不用等到开春暖,这就叫杨云给备车,今晚上就走!免得赖在这里碍着你!”说着站起来,到门口,哗啦声打开门闩,探头出去,高声就叫人。
她突然间就变脸,裴右安起先仿佛愣住,这才反应过来,个箭步从后追至,将她拖回来,关上门,焦急地道:“芙儿,你听解释,并非如你所想。只是不想你跟在这里吃苦……”
嘉芙眼睛已经红,像条困在渔网里鱼,使劲地挣扎,却被他抱着不放,竟挣脱不开,恨极,低头口咬在他手腕上。
裴右安吃痛,嘶声,手松,嘉芙趁机挣脱出来,扭头奔到几只白天搬进来靠墙放着箱子前,哗打开其中只,大半个箱子,里头装竟都是书。她从里面胡乱抱出叠,朝他摔过去,冷冷地道:“这是出来前,特意从你过去住老院书房里头给你挑着带过来。也懒得带回去。你要是觉着还成,你就留下。要是嫌多事,随你撕烧,和也无干系!”边说,边眼泪便扑簌簌地落下来。
裴右安被书砸中脸,那书掉在地上,他却动不动,怔怔地望着嘉芙,看到她落泪,这才终于清醒过来似,快步而来,伸臂将她抱住。
嘉芙再次奋力挣扎,他却紧紧地抱着,嘉芙再次张嘴,这次咬他肩膀,他非但不松,反而抱更紧,两人僵持片刻,嘉芙终于没气力,松牙齿,身子也软下来。
裴右安将她抱起来,送到床上。
“芙儿……怪不好……你要是还气,你再咬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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