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芙哪里那听话,缠着他不放,裴右安好阵哄,嘉芙才终于松开他。
裴右安帮她件件地穿好衣服,最后穿袜时,手停下来。
她双足原本宛如莲瓣,莹洁无暇,如今却生满红肿冻疮,脚背也肿,像两只蒸熟发面馒头,看着极其可怜。
嘉芙缩缩足趾,笑道:“也就有时发痒而已,不痛,没关系。”
裴右安沉默,只用手心包住她脚,揉
嘉芙虽然闭着眼睛,却也能感觉到,他似在默默地凝视自己。
幸好她是背朝外,脸朝里睡,要不然,被他这看着,十个她也早憋不住。
片刻后,嘉芙感到身后男人慢慢俯身靠过来,时猜不透他要做什。还没反应过来,感到后背暖,他竟在她露于外裸背上轻轻印吻,接着便替她拢高被头,盖住方才来不及缩进去截雪白肩背。动作轻柔无比,似怕惊醒她。
做完这些,他便起身,似先要出去。
嘉芙被那印于后背悄悄轻吻给弄心如鹿撞,再也忍不住,嗤轻笑声,睁开眼,从被窝里爬起来,两条光溜溜胳膊搂住他,柔软身子贴上去,他腰劲便泄,软腿,人仰在床上。
嘉芙往男人怀里又拱下,贴再紧些,眼睛闭,便又睡过去。
再次醒来,应该差不多中午时分,床上只剩下她人,但裴右安就在门外不远之处,她知道,她听到他和杨云说话声音,虽然听不清在说什,但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屋内,悦耳,悦心。
屋里炉火燃极旺。嘉芙光溜溜地躺在被窝里,暖暖,从里到外,浑身上下,每根发丝,每寸肌肤,无不舒适惬意。
昨夜在雪地里艰难跋涉幕,此刻想起,仿佛不像是真。
她从来不知道,原来自己这会走路,竟然口气,在没过脚踝积雪地里走八九里路。
身下那条昨夜呻吟挣扎好些时候老床床腿,又发出可怜“咯吱”声。
嘉芙个翻身,人就趴在他胸前,半眯着那双刚睡醒还带点猫儿媚眼眸,朝他得意地扬起自己漂亮小下巴。
“你趁睡着,竟然偷亲!”
裴右安眸底闪动着愉悦细碎光芒,笑,抬手,隔着被子,轻轻打下她屁股。
“醒还装睡,不老实。肚子饿吧?快起来吧。”
这在从前,简直匪夷所思。
被窝里伸出两只嫩藕似细细胳膊,嘉芙懒洋洋地展个大懒腰,慢慢坐起来,低头找自己衣裳,见昨夜后来被脱下都不见,枕畔放套干净,从亵衣到袜,应俱全。想是裴右安起身后,从她包袱里帮她取出。
她打个小哈欠,伸手去够衣裳,这时听到门口传来他脚步声,接着,门被轻轻推开。
嘉芙立刻哧溜下钻进被窝,闭上眼睛,装做还在睡觉。
他关门,轻手轻脚地进来,似去察看眼火炉,随后便来到床边,轻轻坐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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