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芙将食盒放在桌案
角，转身低头离去。
“你吃
没？”
嘉芙走到门口时，听到身后忽然传来他
声音，脚步停下，慢慢转头，见他望着自己，咬唇，摇摇头。
“道吃吧。这
多，
也吃不完。”他道。
嘉芙愣，随即双眸立刻亮，点头道：“好。”转过身，飞快回来，打开食盒盖子，将里面烧笋鹅、江南蒿笋、海白菜，碗鸡醢汤，并大碗饭摆好，又飞快地到门口，叫檀香再取副碗筷。
嘉芙道：“自己去吧。”
……
书房门扉里透出灯光，嘉芙提着食盒，来到门口，叩下虚掩门，跟着轻轻推开。
裴右安坐在案后，正提笔而书，抬起视线，看过来。额前伤口已经止血。
嘉芙慢慢走进去，停在他桌前。
来回，最后停下，慢慢吐出口气，再开口，语调已是平静，只听他道：“罢，你无事就好。下回再不要做这种蠢不可及之事。去书房。”说完，转身往外而去。
刘嬷嬷和檀香等人候立在廊下，见门被打开，道人影出来，忙迎上去，叫声“大爷”。
裴右安抬手，挡挡额，转身往书房去，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嘉芙眼睁睁看着他背影出门，呆呆地立在原地，动弹不得，没片刻，听到刘嬷嬷和檀香进来步声，慌忙转身，逼回就要掉下眼泪，坐回到梳妆台前，假意整理着方才被扯乱发髻。
刘嬷嬷和檀香方才人在廊下，隐隐听到屋里传出大爷起起伏伏说话声，自然，并没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什，但结合晌午后事，虽还头雾水，却也猜到两人怕是起不快，等大爷出来往书房去，入内，见嘉芙坐在梳妆台前，背对着，自己抬两手，正在整理满头秀发，檀香忙上去，正要帮她，却听她道：“这里不用你们，出去吧。”
碗筷很快送到。
裴右安大约确实有些饿，不再说话，过来和嘉芙道吃起饭。嘉芙见他很
“何事？”
嘉芙轻声道：“你还没吃晚饭吧？应被气都气饱腹。方才去小厨房，拣几样便菜和饭过来，都热过。见有现成泡好雪耳，又做个雪耳芋奶羹。记得以前你说过，可以多加勺蜂蜜，便加两勺……”
裴右安停笔。
嘉芙垂睫。
“是错……错想你，也错想迟女冠。你教训是应该，但不要气饿坏自己。食盒放下，你要是饿，多少吃些……”
两人对望眼。
“出去吧。有事会叫你们。”她提提声音，头也未回。
刘嬷嬷和檀香只好退出去。
嘉芙手撑额，另手捡起方才被自己丢桌首饰。只只地放回匣里，又取只梳子，慢慢地梳通方才被扯打结长发，默默坐片刻，终于起身，唤入檀香，洗个脸，梳个简单发髻，将长发清爽束起，最后换身家常衣裳。
刘嬷嬷转身：“还没吃晚饭呢。去小厨房瞧瞧，拿几样便菜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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