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
日头渐渐偏西,女观大门进出人变得稀落,嘉芙从望窗角看出去,眼睛盯都快花,还是没见裴右安出来。又想到这两个晚上,他都是天黑才回,这会儿恐怕还在里头,自己却等不到天黑再回,边上刘嬷嬷又不停地催问,心里跟猫抓似。
“小娘子嗳!你盯那扇道观门都盯个晌午!花都被你盯出来!到底盯什?天都要黑,再不走,怕回去要问!”
刘嬷嬷很是焦急。
嘉芙欲哭无泪,有气没力地道:“回吧。”
刘嬷嬷念声佛,赶紧起身,正要催车夫回去,就在这时,听到马车外传来车夫声音:“大爷?!”
恭敬,孟氏看着女儿和所嫁如意郎君,心满意足,盛情款待,用午饭,本该走,孟氏有些不舍,裴右安笑道:“岳母,阿芙再留些时候吧,正好也有点事,你们母女说话,先去去,晚些回来,再接她回家。”
再过些时候,孟氏便要先回泉州,和女儿见面是少面,闻言大喜,对女婿体贴很是感激,亲自送他到大门外,回来,和嘉芙进房,便有说不完话。
嘉芙有些心不在焉,和母亲有句没句地搭着话,到申时,孟氏起身,说叫厨房烧点心给嘉芙吃。嘉芙哪里有胃口,也跟着起身道:“娘,早上出门前,祖母她们以为过午就能回。祖母要伺候,夫君也不知什时候回,不如先自己回去,等夫君回,你和他说声就是。”
孟氏想想也是,道:“伺候老夫人是要紧。你先回也好。叫张大送你。”
嘉芙含笑应。孟氏送女儿上马车,吩咐张大送她回国公府,到平常出入那扇门前,嘉芙被刘嬷嬷扶下马车,进门,随即停下脚步,等张大人走,又出去,径自坐上马车,吩咐车夫往白鹤观去。
嘉芙心砰地跳,还没来得及坐直身子,便听到车门被推开声音,转头,见裴右安出现在车厢口,两道目光盯着嘉芙。
嘉芙僵住。刘嬷嬷和檀香面面相觑,反应过来,忙起身叫他。
“你们下去。”
这话自然是对刘嬷嬷和檀香说,语气平静,却隐含命令之意。
两人不敢违抗,应声,慌忙爬下去。
同行刘嬷嬷檀香莫名其妙,但见嘉芙口气不容置疑,只能听从,马车行到城南白鹤观,观门大开,只见三三两两女道众挽着香火袋,不停进进出出。
嘉芙方才凭口恶气,口气地赶来这里,但人真到,却又不知该如何才好。自己进去寻人,这样有失身份体面事,自然万万不能做。若叫刘嬷嬷进去探究竟,免不又要和她说缘由。
这样事,嘉芙却不想叫别人知道。
进又进不,就这回去,又不甘心,坐在马车里,发片刻呆,便让车夫将马车停在路边,守株待兔,先等裴右安出来再说。
刘嬷嬷和檀香不明所以,问也问不出什,只好同坐在马车里,大眼瞪小眼地守着嘉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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