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右安蓦地回头,高声道。
银环转身匆忙下去。整个裴府里下人全都紧张起来,到处地寻,依旧不见她人,裴右安自己又到门口,向门房问话,确证这个白天门房直都在,半步也没离开,并没见她出去过。
裴右安眉头紧锁,沉吟片刻,转头眺向她住那间屋窗口,视线在圆楼最顶处停停,忽地转过身,撇下人便朝里疾奔而去,回到圆楼前,三步并作两步地登上楼梯,口气攀到顶层,沿着道窄梯,上在当地建筑中设计用来战时瞭守小天台,步入还没站定,视线便飞快地扫圈四周。
天台早已废弃,平日几乎无人上来,此刻黑漆漆,冷风四面吹荡,角落里有道纤弱身影,正是嘉芙,这样天气,瞧着也只穿层春衫,抱膝靠坐在道木栏杆侧,望去,侧影犹如和夜色融成体。
裴右安大步走去。
时令已进入四月中,往年这时候,早春暖花开,今年却不同往昔,前几日不但来场倒春寒,昨晚还下场夹雪冻雨,把庭院里那株西府海棠枝头吐出娇嫩花蕊都冻蔫头,裴右安这会儿才回来,早过掌灯时辰,天黑漆漆,风吹过来有些扎冷,他翻身下马,搓搓略冰手指,便穿过大门,朝里快步而去。
这些天,他早上出门前若没特意提醒过,无论多晚,哪怕再饥肠辘辘,嘉芙也必定要等他回来道用晚饭。傍晚原本可以早回,却被件突然送至跟前事情给耽搁,方此刻才回来,已是戌时中,怕嘉芙饿坏,脚步便有些急匆,径直入二进门房厅,跨进去,却意外地没有听到她如之前那样迎出来飞快脚步声,停停,朝前望眼,便问来迎侍女银环。
银环接过他脱下披风,道:“甄小娘子还没用饭呢,想是这会儿人还在房里,大人你也饿吧?这就去叫小娘子下来。”
裴右安至饭厅,洗手,入座,家仆摆上饭菜和两副碗筷,裴右安等好片刻,银环才匆匆回来道:“小娘子不在房里!方才叫人近旁都找找,不见她人!”
裴右安怔:“她白天出去?”
“怎个人不声不响地跑来这里?知道方才多少人在找你?”
他语气,不自觉地带出严厉。
嘉芙恍若未闻,依旧那样坐着
银环摇头:“没有。”忽然想起来,忙又道:“是!白天楚雄章家小娘子来过!”
“她来这里做什?”裴右安眉头沉。
“说是听说大人你表妹来,特意过来探望。等她人走,后来上楼去,看见甄小娘子个人坐楼梯口在发怔,脸色白白,瞧着有些不对劲,就问她哪里不舒服,她又摇头,上去后,仿似就没见她下来过。”
裴右安立刻起身,往嘉芙住圆楼快步而去,登上楼推开门,里面空荡荡,不见她人影,床沿上只搭件她浅粉色外衫儿,衫角静静地垂在地上,
“叫人再去找!所有屋子,院角,处也不能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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