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胤棠站在路边道亭阶之上,阳光照在他身上所穿世子爵服金丝绣线之上,片绚烂。
裴右安继续朝前走去,到近前,朝萧胤棠微微颔首,叫声“世子”,萧胤棠面露笑容,走来道:“听说你回,咱们也有些时候没见面,正想去寻你,没想到你自己来,怎样,路可都顺利?”
裴右安笑道:“有劳世子挂心,还算顺当。”
萧胤棠亦笑:“顺当就好。不瞒你说,前些时候也出去趟,虽无功而返,但也略有收获……你莫笑话,是在遇险之时,得女子相助,对那女子,可谓见倾心。”
裴右安笑: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这是好事,为何笑话?恭喜世子。”
罢,所谓事在人为,但也要看老天给不给那几分运气。你刚回来,想必辛苦,这几天好好休息,哪里也不要去,自己身体最是要紧,要多加照顾。”
裴右安微微笑道:“多些王爷关爱,右安记住。”
萧列注视他片刻,颔首道:“去吧,记住,有事尽管来找。你也知道,与你父亲当年有发小之谊,向将你视若子侄,往后这里,需要你地方还很多。”
“王爷当年于有救命之恩,这些年蒙王爷不弃,能为王爷分忧,是右安之幸。”
裴右安向萧列恭敬地行礼,“右安先告退。”
萧胤棠似笑非笑,盯着裴右安:“那个女子半道被人夺走。夺所爱之人,恰又是位友人。实在是为难,右安,你有多智之名,倘若是你,你会如何处置?”
裴右安注视着萧胤棠,道:“世子既问,那就直言。不瞒世子,前两日路过澂江府,夜间投宿驿舍,倒确实做件半道夺人所爱事。那女子是表妹,泉州人氏,清白好人家个女儿,机缘巧合之下,被贵人相中,这原本是她福分,为妻,大福,为妾,也不算太过委屈,偏偏那贵人舍媒聘之礼,竟派人直接将她从泉州掳来云南。礼记云,聘为妻,奔者为妾,父母国人皆贱之,恕直言,若那贵人得逞,表妹恐怕连这妾也不如。是可忍孰不可忍。贵人打算将表妹置于何地?可曾想过,自己逞时快意,她家人不知爱女消息,又该当如何焦虑?故大煞风景,坏人好事
他转身,快出书房时,萧列忽将他叫住,又道:“右安,你二十有三吧?胤棠比你小,虽也未成亲,但早有婚约,只等章家女儿过孝期便可成婚,你也该成个家,身边好有人照料。你可有心仪之人?若有,替你操办,若无,可为你留意。”
“多谢王爷。身还未立,何以成家,右安尚无心于此事,不敢有劳王爷。”
萧列目送他离开,唇边笑意渐渐消失,踱步到窗前,双手负后,目光眺向北方,出神许久,忽喃喃叹声:“阿璟,你看到吗,晃眼,鬓生白发,他都这大……”
……
裴右安出云中王书房,往王府大门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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