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个机会,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错过,无论如何也要试试,哪怕最后不成功,最坏结局,也不过就是被这个姓朱妇人抓回来看更紧而已。
嘉芙不再犹豫,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,绕过那酣睡妇人脚,下床,蹑手蹑脚地来到桌前,摸到桌上油灯,拿火折子,回到床尾,屏住呼吸,将灯里清油慢慢地倒在帐子上,倒完,点亮火折子,凑向帐子。
火苗点起来,迅速地上蹿,很快,半边帐子就烧起来,跟着又烧着床架,火势毕毕剥剥地蔓延,烟雾也渐渐浓烈,那朱嬷嬷睡极死,亦或许是
深闺,也不知怎就入世子眼,遇到这样事,这路过来,想必也是吓傻,看到随便什人竟就敢认成是自己哥哥。那裴右安什时候竟成泉州个商户人家里儿子?便冷笑道:“小娘子,这路过来,待你已经很是周到,好话也都和你说尽,劝你不要再胡思乱想。再两日就到。告诉你,这里是云南,不是你能撒野地方,你若再敢给惹事,当心没好果子吃!”
嘉芙缩在床边,抱膝只是不住地饮泣,这妇人打消疑虑,因腹中饥饿,也就不管她,自己先去吃饭,半饱时,斜眼看嘉芙眼,见她渐渐停止哭泣,坐在那里发呆,便呼她过来吃饭。
嘉芙慢慢走过去,妇人看她眼,见她两只眼皮子哭红肿,灯下看起来,倒更添几分见犹怜之色,想这女子日后若得世子宠爱,自己此刻倒也不好太过得罪于她,便破天荒地亲手打碗饭,推到嘉芙面前,笑眯眯地道:“咱们已经到澂江府,再走两日,就到地方,到你就知道,先前和你说那话,没半分骗你。你这福气,世上多少女子,盼都盼不来。”
嘉芙心里冷笑,口中却问:“敢问嬷嬷,那你们到底要带去哪里?”
朱嬷嬷道:“到就知道,你莫问。”
嘉芙不再开口,只低头默默吃饭,妇人叫人入内收拾,又命人送来水,胡乱洗洗,便出去吩咐侍卫轮班值守,嘉芙人在屋里,听见她声音隐隐传来:“……过两日就到,全都给打起精神来!要是临最后出岔子,谁都担不起那责!”
白天赶路也是乏累,这妇人安排妥事情,此刻也想早些躺下歇息,回房后,叫嘉芙脱只剩小衣,将衣裳拿来压在自己枕下,命嘉芙躺下,自己也熄灯,睡在她外面。
夜深,驿舍里终于安静下来,道惨白月光,从窗棂里照进来。
朱嬷嬷睡渐死,发出阵阵如雷鼾声。嘉芙慢慢地睁开眼睛,偏过头,望着躺在自己外侧这妇人模糊身影,心里那个念头,越发强烈。
澂江府这间驿舍,从前她曾跟随萧胤棠入住过数次,知道裴右安今晚入住那间单院所在,刚才进来时,曾特意留心记下路,距离自己住这地方很近,只要出去,穿过道长廊,就是他住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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