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过年,嘉芙猜测他应该已经走。原本整天悬着那颗心,终于慢慢地放下来。
莽撞,迟早有天怕要吃大亏。很明显,萧胤棠这趟出来,应是秘密行动,不想惹人注目,这才放过。否则,以哥哥骂那话难听程度,他这样人,怎可能就这样掉头而去?
万幸有惊无险,没出什岔子,他就这样走。
嘉芙心乱如麻,接连几天,除必要之事,寸步也没走出舱房。孟夫人见女儿这几天恹恹,面色惨淡,起先以为她生病,来看,不像是生病,问又问不出什,有点急,急,又迁怒到儿子头上,埋怨他那天吓到妹妹,甄耀庭想起妹妹确实是那天后变成这样子,心里又后悔,过来想着法子地逗嘉芙开心,照旧是说要正经开始做事。孟夫人让他去和张大学着看账,没看两页,哈欠连天,趴在那里睡过去。
嘉芙对自己这个哥哥,也是生出些类似孟夫人般恨铁不成钢无奈,只能宽慰自己,总有天,哥哥他会真正懂事。见母亲为自己担心,且又快到家,勉强打起精神,以应对接下来来自祖母不满。
这日,行人终于回到泉州家里。
胡老太太早半个月前就收到信儿,且同行下人里也有她人,早就知道最后还是儿媳妇这边给拒,心里原本很不痛快,但孟夫人却反常态,对着老太太毫无惧色,跪下去说,婚配讲究和顺生吉,这婚事波三折,本就不吉利,何况这些天也看出来,裴家除老夫人,没几个厚道,女儿就算勉强嫁进去,恐怕最后也是事与愿违,故擅自做回主。边上甄耀庭也同下跪,本正经地指天发誓,说自己往后要洗心革面,好好做事,再不让祖母担心。
覆水难收,人也回,胡老太太虽不痛快,但也无可奈何,加上年底要到,家中船队、船坞、铺子,官府各处走动打点,各种事情林林总总,忙碌异常,这件原本寄予厚望婚事,也就草草算是这过去。
孟夫人松口气,终日忙忙碌碌,助老太太做事,嘉芙也帮忙打着下手,哥哥被逼着跟在张大身边,整天叫苦连天,日子看起来又恢复成原本模样。
但嘉芙却始终忘不掉那日在福明岛发生意外。
她听清清楚楚,他也是要来泉州。唯恐和他再次碰到,从回家后,她便没出去过步路。就这样过去十来天,泉州城里风平浪静,慢慢开始有过年气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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