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芙有种感觉,哥哥甄耀庭必定就在这里,只是不知他此刻人在哪里而已。怕他又犯浑惹事,焦急不已,左右环顾下,忽然看见道熟悉人影正往这边走来,心微微跳,迟疑下,还是疾步
不早,离巳时不过只剩刻,准备要走,才发现甄耀庭不在船上,他那个小厮倒在,被孟夫人问,道:“早公子就走,叮嘱说,要是等发船他还没回,就叫和太太你说声,等他回再走。至于公子去哪里,他却没和说。”
孟夫人刻也不想再多留,加上想赶在年底前回泉州,这才不顾身体还没好全,今天就要动身,没想到儿子人又不见,无奈暂缓,叫人下船到附近寻找,找遍可能地方,也不见他人,原本气恼渐渐也变成焦急,知道兄妹关系向亲近,便问嘉芙可知她哥哥早会去哪里。
嘉芙刚才直在想这个。终于想起件事。
前日哥哥曾找自己,鬼鬼祟祟地将她拉到个无人角落,吞吞吐吐半天,才说出来,原来是想请她怎想个法子把老夫人跟前玉珠给叫出来,说就要走,有话想和她说。
嘉芙看出来,哥哥对玉珠动点心思。但自己这个哥哥,年满十八,玩心却还很重,常和泉州城里帮公子哥儿厮混在起,所谓骑马倚斜桥,满楼红袖招,早见惯不怪。读书不用说,早不指望。对生意也兴趣缺缺,说起来,心倒想跟着船队出海。甄家就他根独苗,祖母和母亲怎肯放他上船?先前就给他订门亲事,想借成家让他安下心,原本今年初就成亲,不想女方夭折,把亲事给耽误掉,他也没心没肺,整天继续晃荡,不是走马游街,就是悄悄往码头跑。这回对玉珠动心思,想必时兴起,过几天也就冷,嘉芙再糊涂,也不至于帮自己哥哥做这种事,当时立刻拒绝,还告诫他番,记得他怏怏地走。又想起昨天姨母过来时,提句,今天裴老夫人会再去慈恩寺。
难道哥哥今早悄悄去慈恩寺,想找玉珠?
嘉芙越想越觉可能,便说出来。孟夫人吃惊,气道:“他这是想做什?气死不成?不行,要过去!”起来就要出去,忽觉阵头晕目眩,闭闭目。
嘉芙急忙扶她坐回去,道:“娘,你先别急,只是猜测而已,说不定是想错。你身子还没好全,就在这里等吧,说不定哥哥从哪里自己就回来。那边还是走趟。知道路,让张叔送过去就成。要是哥哥真去那里,定将他带回来。万冒犯玉珠,代他向玉珠赔不是。”
孟夫人定定神,道:“再让刘嬷嬷陪你,快去快回,路上小心。”
嘉芙答应,叫张大备好马车,在刘嬷嬷和檀香陪伴下,上马车,赶到慈恩寺,得知法事在大法堂进行,于是匆匆赶过去,到外头,却被拦住,说里面在做端惠先元后法事,宫里也来执事太监,外人概不能进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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