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双目通红,咬牙切齿,用尽全力,剑剑都是不顾性命搏杀。
杀他,即便自己和他同归于尽,也是在所不惜。
然而,上天仿佛总是讥嘲讽刺他,即便到最后刻,也依然如此。
刘琰最后疯狂幻想,断绝在魏劭剑下。
伴随着阵刺耳金属断裂之声,刘琰手中长剑被绞断,剑身裂作三段,迸溅出去,其中段不偏不倚,插入刘琰左腿膝盖。
魏劭摆摆手,朗声道:“众将士听令,与刘琰决斗,生死各安天命,若败于他手,他可自行离去,尔等不得阻拦!”
他说完,便手握长剑,迈步朝着月光下片空地大步而去。
刘琰亦执剑,在身后苏娥皇恶声诅咒里,朝着空地而去。
……
月光如水,涛声拍岸。青锋出鞘,划出道森冷剑芒。
声声促降号令声中,慢慢地后退,人突然转身,面向魏劭方向跪地,高举手中兵器,剩余纷纷效仿。
魏劭军士欢呼四起,继续朝着高地,慢慢围拢而来。
苏娥皇面庞扭曲,目光狂乱,忽夺过个渔妇怀中正哇哇大哭婴儿,高高举起,嘶声喊道:“魏劭听着,你再不放行,便摔死这婴儿!你就不怕这冤死亡灵恶报到你孩儿身上?”
雷炎大怒,对着魏劭道:“这恶妇实在歹毒。末将先射死她再说!”
魏劭望着状若疯狂苏娥皇,慢慢地摇摇头。
刘琰闭闭目,睁开眼睛,看到魏劭手执长剑,立于他
刘琰大吼声中,朝着对面魏劭冲过去。
这数年间,他除苦心筹谋大事之计,更是卧薪尝胆,刻苦习剑,与武士格斗。
无数个深夜,他闭上眼睛,便会想起当日自己被陈瑞杆长戟压于雪地动弹不得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劫走小乔狂笑扬长而去幕。
倘若当年自己能有今日之能,那样耻辱幕,决计不会再次上演。
而他面前这个男子给他带来羞辱和仇恨,更是远胜于当年陈瑞。
忽此时,旁立僵硬笔直刘琰似活回来,厉声道:“魏劭!你先夺妻,又夺天下,与你势不两立!今日亦自知,不敌于你,只是如此败于你手,非但不甘,更是不服!你不过借着父祖基业横行天下。却有什?虽出身皇室,从前并无半分倚仗,全凭自己苦心经营!恨苍天不公!倘若亦如你,有大好基业可以倚仗,何至于败涂地到今日地步?这些岛民,亦不愿再为难他们!可以放人,你可敢与单独决斗场?若再不敌于你,死而无怨!”
苏娥皇惊,回头怒骂:“刘琰,你这无用之人!你疯不成?你想死,莫拖累到!”
刘琰恍若未闻,又吼道:“魏劭,你可敢应话?”
魏劭凝视刘琰月光下身影片刻,忽大笑:“有何不能应?”
他身旁雷炎和水师都督无不吃惊,劝阻道:“刘琰不过垂死之徒罢!杀鸡焉用宰牛刀,主公万金之躯,不必应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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